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厨房边的玄关,靠在一扇国风屏风前,懒懒散散地站着。
姜漫漫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自己与母亲的私话,脸有点烫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“嗯,等你一起回家。”
姜漫漫静静地看他,在他那双湛湛的眸光里,差一点沉溺。
回去的时候是宴长夜的特助沈宗千特意来接的人。
太子爷的专属座驾他不敢碰,特意开了一辆隐秘性极好的商务车,并在宴长夜一上车就十分体贴地升起了挡板。
后座,家宴上陪着岳父喝了两口小酒的宴长夜神色微醺,伸手将姜漫漫捞进自己怀里,下巴亲昵地搁在她的脑袋上:“和你妈妈说了什么,聊那么久?”
姜漫漫挑能说的说:“噢,她让我以后对你上心一点。”
宴长夜神情明显愉悦了几分:“岳母一向爱说教,不过今天说的,我爱听。”
姜漫漫整个人靠在他怀里,嗓音温软:“她还说,让我们生个孩子。”
这一次宴长夜没有马上回应,而是避开姜漫漫的目光,眉头紧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直到数分钟后,他才轻轻捻起姜漫漫的一缕头发,下定决定般开口:
“夫人,我不打算要孩子。”
姜漫漫意外地看他,没记错的话,前两天他还满脸委屈控诉自己不给他生继承人?
狗男人,心里有鬼。
回到别墅,姜漫漫先上楼洗漱。
宴长夜没有马上下车,而是坐在车里吹了会儿冷风,然后慢悠悠问特助沈宗千:
“谢见的屁股消肿了吗?”
沈宗千迟疑:“消肿了,但……”
“说。”
“偷偷玩火,把别墅烧了。”
宴长夜脸色立刻黑了下来:“御水湾?”
沈宗千偷偷看了一下他的脸色:“不,是江月府,谢聿珩藏画稿和旧物件的地方。”
宴长夜浑身戾气瞬间消失,然后不紧不慢地哦了一声:“记得多赔点钱,谢见这孩子,啧,懂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