乃至上百银两锱铢必较,实乃小家子气作祟,到底是出身寒微,难掩其狭隘本性。
阮清徽轻轻叹了口气,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无奈,“然而,以我对侧夫人的认知,她大抵不会轻易将那些银两拱手交出。”
此言一出,两人眉头微蹙,神色间不约而同地染上了一抹忧虑与烦躁。
阮清徽缓缓落座,将怀中的白小七温柔地揽入臂弯,细致地擦拭着它沾满泥土的小爪子和身躯,“你呀,又偷偷溜出去顽皮了。我说了多少次,莫要往泥潭里扑腾,瞧瞧,这又把自己弄得满身狼狈。”
“还想抵赖?待会儿我便领你去瞧瞧你留下的‘杰作’,看你还如何狡辩。”
沈家越一听,思绪百转,很快便有了主意,他不动声色地拽了拽身旁兄长的衣袖,以眼神示意。
沈家栋即刻心神领会,遂开口告辞:“既如此,我等便先行告退了。”
二人身影渐隐于院门之后,直至不见。
阮清徽这才缓缓抬眼,注视着他们离开的方向,眸光幽深。
“我院外的那些芍药,是不是又被你给糟蹋了?那花儿娇贵,又不能吃,你日日跑那儿去做什么?”
她的手随意落在白小七背上,轻轻顺着它的毛。
邢夫子因家中琐事缠身,今日对沈云羡的教导仅仅持续了一个时辰便匆匆离去。
待夫子身影消失于门扉之后,沈云羡怀抱《三字经》,脚步轻快地行至阮清徽面前,眼眸中带着几分忐忑:“娘亲,夫子方才说我字迹欠佳,责令我抄写《三字经》三遍,还需呈予娘亲过目。”
阮清徽微微颔首,关心道:“好,先用过些点心,再抄写也不迟。”
“是,娘亲。”
……
玉瑶苑。
而在另一处院落,慕荷初闻沈家人前往清越苑的消息时,并未放在心上。
直到她听说沈家人正朝玉瑶苑而来时,开始怀疑方才所闻消息的真实性。
“来人。”慕荷将人唤入屋。
来的是慕荷原来的丫鬟,薛雪。
“你再将所闻细细道来。”慕荷目光柔和却锐利。
薛雪依言,将方才听闻的消息,一字一句,再次复述一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