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冰面,刀刃便增生出火焰纹路;刺入岩浆时,又覆上霜花图腾。吉巫的裙摆逆卷成伞状,甩出的蛊虫群在冰火夹缝中异变成双头蜈蚣,啃食青铜荆棘时喷出腐蚀性毒雾。
毒雾触及大殿立柱,柱面突然浮现巫祝祭文。文字扭动着脱离石壁,在空中凝成实体锁链。锁链缠住吴刚的机械腿,将他吊上半空。蒸汽炉排气管喷出的火星点燃锁链,燃烧的链环却化作火鸦,鸦群俯冲时喙部滴落的熔岩在地面蚀出咒文阵图。
阵图中央升起冰棺。棺盖滑开的瞬间,冰晶蜈蚣从棺内涌出,每只蜈蚣的脊背都嵌着修隐的黑刃碎片。吉巫的瞳孔突然结霜,蜡染裙摆硬化成冰甲,她跃上棺沿的刹那,棺底伸出岩浆凝成的鬼手,指尖弹出的冰刺贯穿她的小腹。
血滴入棺的瞬间,整座大殿的时空凝滞。冰火交融处浮出青铜浑天仪,仪体表面刻着三人轮回厮杀的浮雕。吴刚扯断锁链坠地,机械臂插入浑天仪裂缝,过载的蒸汽催动齿轮逆转。仪体炸裂的瞬间,修隐的黑刃贯穿冰棺核心,棺内女童的右眼突然睁开——那瞳孔深处,浮动着与修隐相同的星砂漩涡。
时空恢复流动。冰棺碎成齑粉,女童的残躯化作青烟渗入地缝。地面裂开深渊巨口,露出下方倒悬的青铜城。锈蚀的齿轮在城墙上自行转动,绞盘间缠着风干的巫祝尸骸,每当齿轮咬合,尸骸便发出濒死的嚎叫。
三人坠入齿轮迷宫。吴刚的机械足卡进齿缝,锈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至膝盖。吉巫的蛊虫钻入齿轮轴心,分泌的黏液短暂润滑机关,修隐趁机斩断锈蚀部位。断肢处喷出的不是机油,而是混着冰碴的脓血,血滴触及青铜墙面,竟让齿轮逆转半圈,露出背后隐藏的甬道。
甬道尽头堆满冰封的书简。简牍表面的霜纹在三人靠近时融化,浮现出修隐前世的笔迹——正是他亲手设计吴刚的机械经络,将吉巫的魂魄炼成蛊虫容器。书简突然自燃,火焰中站起墨迹凝成的人影,人影挥毫泼墨,甩出的墨点在空中凝成带刃的判官笔。
判官笔刺入修隐肩胛的刹那,墨色顺血管蔓延,在皮肤表面勾勒出封印咒文。吉巫撕下燃烧的裙摆,将蛊虫群投入火堆。虫尸爆开的毒烟腐蚀墨迹,吴刚的断肢处突然暴长出青铜义肢,义肢表面浮动的咒文与修隐的封印产生共鸣,将判官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