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纸媒争相下场,民间对《谋杀》的讨论热情空前高涨。
谁要是聊天的时候,不说一句“人格谋杀”或者“社会性死亡”,便仿佛跟不上潮流,落伍的人,惹来同伴们的嘲笑。
说起来,这部短篇虽然讨论度高,但受欢迎的程度却不及胡为民的《甜蜜蜜》和《演员》。
究其原因,读者对一部作品的评价可能会因群体差异、思想观念和时代背景的不同而呈现显着分化。
比如文学界都夸胡为民的这部《谋杀》写得好,大部分评论家聚焦于小说的现实评判性和写作技巧。可还有一部分评论家,认为短篇延续了“伤痕文学”的精神,甚至将其视为对人性异化的深刻揭露。
在市民群体中,一部分偏保守的群体对小说中宫女士的遭遇并不同情。
他们将宫女士的遭遇归咎于“不检点”。他们或许会认为:“苍蝇不叮无缝的蛋,她要是真清白,谣言怎么会找上她?”
还有一部分读者看这部小说更是带着猎奇心理的,更关注“陪睡编剧”“勾引导演”等桃色情节,将其视为满足窥私欲的市井故事,而非社会批判。
好在,这一部分读者群体只占很小一部分,大多数读者对宫女士的遭遇普遍抱有同情心。
尤其是后来纺织厂女工潘小菊的抗争和寡妇小桃报警事件传播开后,不少女性读者得知后,也鼓起勇气,向家人或者厂领导说出了自己的遭遇。
当然,也不是所有人的事都得到解决。
时间近的还好说,犯事工人赔礼道歉,严重的甚至遭到开除。
可也有时间较远的,除了受害人,没有其他认证物证,只能不了了之。不过,她们也不是没有收获,经历了这件事,她们变勇敢了不说,还曝光了嫌犯,有效遏制了恶行的传播。
不少女同志感念小说给了她们力量,其中大部分人自发成为胡为民的书迷。
经过这一桩桩,一件件事,小说《谋杀》的影响力已经不在局限于燕京。在热心读者的努力下,靠着手抄本,一传十,十传百,最终向着全国蔓延开来。
不过手抄本到底没有印刷速度快和便捷,这种传播范围可能比较广,但速度还是很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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