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是演戏,还是情到了深处,竟说得侯爷双眼滴泪,那模样竟比在夏清羽灵前哭灵还要伤感。
“如此看来,那对姐弟也是个可怜的。”灵堂内有心软之人,开始唉声叹气,看向南采薇时,脸上少了许多责备。
南声声心中冷笑,她竟不知自己的父亲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卖惨,知道不能正面回答问题,便企图用这样的方式为他们姐弟笼络人心。
“父亲你怕是糊涂了,他们姐弟自小失去母亲,跟我侯府有什么关系?”
南声声看着侯爷的眼睛,咄咄逼人地走到他面前。
“这难道不是他们爹的过错?难道他们的娘早逝,他们爹也死了?”
侯爷听得脸色一变,这丫头竟然咒自己!
奈何此时他不能反驳一句,生生将自己憋得面颊通红。
“父亲要好心安顿他们,我不反对。可这是南采薇打翻母亲长明灯的理由?是她私自侵占母亲嫁妆的理由?她若想要首饰,大可在我母亲灵前磕头问卦,若母亲同意,我自然代母亲赐她一根不要的簪子。”
南声声扬起头,挺起胸膛,俯视着跪在太子面前的姐弟。
两厢一对比,众人对这两个姑娘的气度无不高下立判。
这表姑娘虽然凄苦,但跟人家夏将军可没半分关系,南声声说得很有道理。
“孩子。”老夫人见势头不对,颤颤巍巍走过来,抹着眼泪开口。
“原本有些事,老婆子我觉得不必再提的。可如今看来,不得不说了。”
她来到太子面前躬身一礼,“太子殿下恕罪,我们也不是滥好人。只因这对姐弟的生母,是尧儿的救命恩人。”
说到这里,老夫人一把抓住侯爷的手,母子二人陷入回忆。
“当初尧儿回陇西老家探亲,路上发了高热,昏死在路上。那时他们母亲还未出阁,不顾惜自己的名声,将尧儿从路边捡回去照看了大半月。若无那女子的帮衬,只怕尧儿早已命丧陇西。”
说罢,老夫人颤颤巍巍走过来,拉起南声声的手。“孩子,他们母亲是你父亲的救命恩人,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呐。若无她,你便幼年丧父……”
老夫人老泪纵横,用帕子捂住脸,泣不成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