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透出两根纹路,声音里带着几分开怀。
“这不就对了?早说,也不用受这些苦。”
这就招了?许崔年第一次在心里怀疑自己。
昨日三皇子送来个人犯,说此人光天化日强奸民女,让许崔年一日之内结案。
可昨日他审到半夜,什么法子都用了,这人犯仗着皇城司无凭无据,愣是不招。
如今三皇子坐在这里,拢共还没审上三句话,就……招了。
皇城司的人都说,他们鄙视屈打成招,严刑逼供,可许崔年今日竟觉得,有时候用点刑也不是不可以……
见人犯开始细细招述自己的罪过,南声声觉得,自己留在这里也不合适。
“小女还要守孝,不能在外多做停留,还请殿下和许大人恕罪。”南声声很是恭敬地行礼。
许崔年忙看向宋砚,宋砚这次不再留了,微微点头。
“是我疏忽了,姑娘节哀。”许崔年很是上道地,将留住南声声的责任归到自己身上。
随即,看向屋外把守的官差,“快送南姑娘出门,恭敬些!”
见南声声的背影离去,宋砚的目光才缓缓收回,将许崔年叫到跟前。
“侯府的案子,你上点心。”
许崔年一听,顿时明白了。
三殿下必然也是因为皇上看重夏将军的缘故,才亲自过问南姑娘案情。
他重重点头,决定加快查案的进度。
南声声被官差送出了皇城司大门,还觉得有股恶心感。
她捂住胸口,大口呼吸。
“姑娘没事吧?”秋月冬雪立马问道。
方才宋砚进来时,闲杂人等被屏退了出去。她们只听到有人哀嚎,并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。
“没事。”
南声声调整了呼吸,回想起宋砚方才的神情和动作,忽然觉得这人似乎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简单。
她不知那人犯了何罪,值得皇子亲自审案,而且还审得很急。
可这种事,最好不打听,她也没有兴趣。
一炷香后,宋砚被侍卫桑杰推着出了皇城司。
桑杰欲言又止,像往常一样遭了主子的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