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声声的话清晰地钻入在场众人耳中,听得他们忘了这里还是灵堂。
就连那些朝臣们,也忍不住靠了过去,想听个清楚明白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他们不是表亲,是侯爷的外室子女?”左相夫人怒了。
她向来看不惯纳妾的男子,更别提私养外室了,还是在夫人孕期。
难怪这小丫头方才要问自己那些问题。
其他人也面色各异地看向侯爷。
今日来的大臣们,都是官居五品以上者,唯独侯爷是翰林院的小编修,本就低人一等。
如今见到这些人都看着自己,心里便没来由发怵。
太子想说什么,却被宋砚拦了拦。
“殿下莫急,还有好戏。”他看向南声声,双手抱在胸前,目不转睛盯着那个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小丫头。
南声声缓缓从袖中伸出手,擦拭自己的眼泪。
就在抬头之间,左相夫人看见了她满是冻疮的手。
“呀,这怎么满身是伤。”说罢,她就要伸手去扶,却在一触碰到南声声肩头时,听到她啊了一声。
一缕血迹从南声声肩头冒出,有夫人往她脖颈处探了探,便是瞧见了一处大大的鞭痕。
“天哪,南姑娘身上有鞭痕,流血了!”
“呀,手臂上也有伤!”
“还有腿上,也在流血。”
一时间,好几个夫人都从南声声的身上看到了血迹。
夏震虽然之前就已听说了外甥女受鞭刑的事,可那时南声声告诉他,伤势不要紧。
没想到竟是这样重,他大步上前,声音盖过了一众官家夫人。
“声声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!你怎会受这样重的伤!”
伤势从何而来,夏震自是知道的。可见外甥女今日这章法,想必是要做点什么文章。
这个当舅舅的,岂有不帮之理。
南声声也很是上道,见舅舅帮衬了自己一句,这才哭着缓缓开口。
“我在庄子上住了三年,前几日才回府奔丧。没料想一回来,就被赶去了西厢偏院。我的闺房,已成了南采薇的。”
“什么,有这等事!”众人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