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:林深与“小雪球”
林深站在青峦山脚的公交站牌下,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了他略显疲惫的脸。这座位于江南省北部的无名山峰,因常年云雾缭绕得名“青峦”,是城市边缘最后一片未被开发的原始山林。三天前,他刚从硅谷回国,辞去了某知名互联网公司算法工程师的职位,决定在这里闭关写作。
“叮——”手机震动打破寂静,是母亲发来的最后通牒:“林深,你再不回家,就别认我这个妈!”他苦笑,将手机塞回帆布包。背包里除了笔记本电脑,还装着一个玻璃箱——这是三天前他在山腰的冷杉树下发现的“战利品”。
那是个清晨,林深像往常一样在树林间散步,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呜咽声。循声望去,冷杉树下蜷缩着个巴掌大的雪白色生物,通体无毛,皮肤莹白如玉,眉眼间却凝结着化不开的愁绪。它像极了《山海经》里记载的“白泽幼兽”,但更像一团被风吹散的云。
“小雪球?”林深蹲下身,试探着伸出手。小家伙怯生生地抬起头,喉咙里发出类似鸟鸣的颤音。林深瞬间想起三天前在旧书摊淘到的古籍残页,上面记载着清代袁枚《子不语》中的“花魄”——由吊死者的怨气凝结而成,需以阴凉处静养,不可暴晒。
他鬼使神差地将小雪球装进玻璃箱,带回了山间木屋。箱内铺着柔软的丝绸布,还放着恒温恒湿器。小雪球起初很不安分,但当林深把显微镜和画本放在它面前时,它突然安静下来,开始用细小的手指在画纸上涂鸦。那些线条扭曲成树影、山峦,还有无数重叠的少女剪影。
第二章:苏晚的噩梦
与此同时,距离青峦山三百公里外的临江市,苏晚正被接连不断的噩梦折磨。作为心理咨询师,她见过形形色色的心理创伤,但最近几夜的梦境格外诡异:三次相同的场景——同一棵枝叶凋零的冷杉树,三个身着白纱的女孩依次吊死在枝头,她们的眼睛始终盯着树下的某处,像在等待什么。
“苏医生,你脸色不太好。”同事陈默递来一杯咖啡。陈默是临江大学心理学系的副教授,也是苏晚的未婚夫。两人计划下个月结婚,但苏晚总感觉自己正在疏远他,就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远离人群。
“我没事。”苏晚扯了扯嘴角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