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沐淮安的手细看,却被沐淮安避开。
沐淮安扯了扯唇,喉间溢出一声自嘲的闷笑,“他说的没错,其实你不必怜悯我。”
虞清欢心里顿时叹了一口气,都怪谢知礼,胡说八道什么,沐淮安这会全听进去了。
见沐淮安不出来,她索性屈膝跪坐在地上,绣鞋尖挨着他雪色的衣摆,“你别听他胡说八道,我从不曾怜悯你什么。”
说着,虞清欢抬手拍了拍他僵硬的肩头,察觉他浑身一颤,又补了一句,“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好,真的。”
可谢知礼的话太重,几乎像刀子一样,一刀一刀割开沐淮安的血肉。
此刻,他已然将虞清欢说的这些话当成是在安慰自己,毕竟她一向心善,也是因此,自己才错将这份心善当成是对自己的在意。
想及此,沐淮安扯唇淡笑,不想再让虞清欢为难,“多谢。”
虞清欢一听就知道他肯定是不相信自己的话,当即凑近,伸手要去摘他脸上的面具。
沐淮安察觉到她的举动,猛的抓住她悬在自己面具上的手,嗓音沙哑得骇人:“别”
看见他近乎狼狈的样子,虞清欢心里不是滋味。
她反手握住沐淮安冰凉的手掌,温声道,“你不让我看看,怎知我方才说的是真是假?”
她定定的透过面具,望向那双其实生得极其好看的眼睛,“让我看看。”
沐淮安手轻颤,终究是收回了手。
虞清欢当即伸出手,一只绕到他身后,小心翼翼的解开系住的绳子,另一触上冰凉的面具。
沐淮安喉结重重的滚动了一下,垂落的睫毛在昏黄的烛光下簌簌颤动,掌心渗出潮湿的冷汗。
虞清欢缓缓取下面具,狰狞疤痕在摇曳烛光中若隐若现,将原本清俊的轮廓撕扯得支离破碎。
尽管不是第一次看见,可她心里还是因此一抽一抽的疼。
面具从脸上移开的瞬间,沐淮安身子绷紧,下意识偏过头去,想遮住残破的右脸,
“很丑吧?”
沐淮安沙哑嗓音裹着自嘲,他抬手就要遮住伤处,却被虞清欢握住了手腕。
虞清欢的指尖轻轻抚过他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,缓缓摇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