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说，但是李澄领悟到卢云的意思，千万别像你娘，没资本还清高。
“姨母，你放心吧，我一定好好照顾她。”李澄点头受教。
离过年还有两个月的时候，赵夫人接到信，赵老爷要过完年才启程往回走。好在赵家人口简单，外面的事自有管事和赵老爷留下的心腹打点，赵夫人只要全了亲戚之间的礼数就行。
赵夫人是个会统筹的，别人家这种时候都在操练没出门的小姐学习庶务，到了赵家，这种操练的机会自然是留给了姨娘们。
妙姨娘负责和外面的绣娘打交道，帮大家盯着过年衣服的质量。妙姨娘的一双美目，堪比鹰眼，多出的一个针孔，都能带着丫鬟们挑出来。
红姨娘负责过年入口的佳肴美食，从原材料到调味料，红姨娘只当自己是神农老祖宗的嫡系传人，什么都得尝尝才放心。
卢云充当赵夫人的贴身秘书，帮赵夫人盯着账本子，不给人钻空子的机会。
其余几位姨娘，有的负责盯着器具，有的负责打扫的，人人有活干。就连几个老姨娘都被安排了公费旅游的机会，去周边的寺庙、道观去拜拜。
李澄是赵家最闲的一个人，女先生请假回家过年，她日日盯着山海经看个没完。她都能再活一世了，也许山海经上的远古神兽们也是存在的，她得认认众位神兽的脸，以后一旦遇见不至于失了礼数。当然这都是她安慰自己的理由，实际上的原因是山海经是她现在能拿到的最不枯燥的书了。她倒是想看话本子，可这年龄太对不上了。
“你娘给你的，今天你爹他们回镇上了。”卢云把一个包袱递给李澄。这是今早卢巧送到门房的，因为时间太早，也没叫李澄出去见一面。
“谢谢姨母。”李澄接过包袱，她敢肯定里面是件黄色的衣裙。倒不是她记忆超群，主要是卢巧认为她穿黄色最合适，从来只给她买黄色的衣裙。
“不打开？”卢云看了眼那个包袱。
李澄打开包袱，里面果然是嫩黄色的衣裙。
“你娘小时候，就喜欢这颜色。”卢云解开了李澄一生中若干未解之谜中，最简单的那一个。
刚出正月十五，很多滞留京城过年的人便纷纷出京，踏上了回乡之路，这其中便包括了赵老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