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难色,手也不自觉的抖动。
酥御跟着小七出了卧房,拿起底部烧黑的砂锅走到小院里,架在柴火上,生火添柴。
“抱歉啊酥姐姐,一回家就干起了活……”
闻言,酥御眼里有几分心疼,她最多也才二十岁,可劈柴,煎药等步骤很熟练。
看来,她娘得这病很久了,而小七为了体贴家里早早当家,但怎么不见她爹呢?
“小七,你爹呢?”
“输光家产跑了。”
她说这话说很平淡,像是早已木讷了,酥御知道她问了不该问的,一时不知说些什么。
“没事的酥姐姐,我都习惯了。”
“你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吗?”
“不是,我有两个哥哥,但是参兵后都死在了战场上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,若是景玄在这,肯定会敲着她的脑袋说:“你看你,这下把天聊死了吧?”
坐在砂锅前,小七怔怔地看着柴火燃烧,噼里啪啦的响声,温暖的火光,她抱着腿眼神淡然。
“酥姐姐,能听我诉诉苦吗?”
“你说,我听。”
“嗯。”
小的时候,家里还算富裕,有点小钱,她和两个哥哥无忧无虑的,但家里有个酒鬼老爹。
平日里喝了酒就是睡,若只是这样,那也不会沦落到这般急迫的处境。
她那混账爹,染上了赌博,十赌九输,输的家产败光,母亲和他争执,可他却执迷不悟。
声称再啰嗦就休了她,后面的日子里,母亲就靠着绣花,补贴着家用。
两个哥哥也会去外面帮人打零工,日子虽然过得不是很好,但她也已经知足了。
但她那混账爹,执迷不悟,偷了家里仅剩的一些钱,跑去了赌桌上,妄想一把翻身,但却是输得彻彻底底。
输光了后,他跑了,再也没有回来,母亲得知了只是苦笑,找邻居借了点钱,勉强度日。
好在两个哥哥成了年,他们参了军,可造化弄人,过了一两个月。
悲报传来,前线开战,两人被派往了前线,两个人无一人活着回来。
母亲得知后,眼前一黑,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