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算盘珠子是森白的骨节做的,每拨一下,就发出"咔哒"的脆响。
"两位。"白砚舟淡淡道,"找刚才进来的那位姑娘。"
账房先生终于抬头,露出一张惨白的脸——他没有眉毛,眼眶里嵌着两枚铜钱,铜钱上的"乾隆通宝"四个字正缓缓渗出血来。
"姑娘?"他咧嘴一笑,露出满口黑黄的牙齿,"我们这儿只有"
"死人。"
所有茶客同时转头——他们的脸上都戴着惨白的面具,面具上用血画着诡异的笑脸。
后堂的帘子突然掀起,那个穿暗红旗袍的女人缓步走出。
她的脸被团扇遮住,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。发间的乌鸦血簪微微颤动,像是活物般转动着眼珠。
"两位先生好手段。"她的声音轻柔似水,"连‘养梳人’都折在你们手里。"
白砚舟的算筹已经滑入袖中:"你就是收走发簪的人。"
"是,也不是。"女人轻笑,团扇稍稍移开,露出半张惨白的脸,"我只是帮‘他’收集而已。"
陆明突然注意到她的右手——手腕上系着一根褪色的红绳,绳头上挂着一枚铜钱。
和梳头女鬼手腕上的一模一样。
"你到底是谁?"陆明握紧堪界尺。
“我叫槐娘。”女人轻轻拍了拍手。
茶楼的地板突然塌陷,露出下面一个巨大的黑洞。洞中传来"哗啦哗啦"的水声,还有
梳头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