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敢威胁陛下,无非是看出陛下的意图,帮陛下拔出眼中钉罢了。”
殿内的人都看得出来,太后这是在逼皇帝妥协。
祭祖大典是大越历代皇帝都极为看重的仪式,若是他们真要去沈方同家里搜查,太后就会带着沈氏官员称病不出席大典,到时候京城里必定会人心惶惶,对皇帝的威望极为不利。
果然,皇帝的脸色阴晴不定,最后终是道:“好,先加紧在城中搜寻刘景胜,其他的事,等到祭祖大典之后再做打算。”
太后满意地点头道:“如此才对。小乔,扶哀家回去吧。”
沈如乔一直低头站在一旁,这时恭敬地过来,扶着太后伸出的胳膊,同她一起走出殿外。
经过沈钧安旁边,她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。
如此一遭,他是彻底得罪了太后,也得罪了沈氏,往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。
可沈钧安仍是那副沉如松竹的模样,似乎刚才的风波都未沾上他的衣角,沈如乔看了眼就收回目光,心中暗暗佩服。
而皇帝怒意未歇,只觉得憋屈至极,挥手道:“你们也退下吧,让朕清静会儿。”
沈钧安和沈方同于是行礼告退,两人走出殿外时,沈方同转头看着他道:“年轻人心高气傲了些,想攀上最高的枝头也是正常。但沈大人如此冒进,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,万一摔下来谁也救不了你。”
沈钧安笑了笑道:“多谢沈首辅提醒,但我觉得既然选了哪条路就该走到底,若是犹豫畏缩,四处寻找退路,最后每条路都会是死路。”
沈方同对他轻蔑一笑,看了眼他额角的伤口,道:“既然如此,沈大人便小心着点走,莫要出事才好。”
然后他将袍袖一挥,扬长而去。
“太后竟然敢打你,她凭什么!”
客栈里,许念心疼地看着沈钧安额角的伤口,气鼓鼓地喊道。
沈钧安笑道:“沈太后连皇帝都不怕,我对她来说不过一个叛逆的臣子,有什么打不得的。”
许念拿起药膏为沈钧安的伤口上药,冰凉的药膏一涂上去,沈钧安就嘶地抽了口气。
她更加心疼了,恨恨道:“皇帝故意让你冲在阵前,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沈方同,偏偏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