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已经在许多马匹身上绑了麻袋,把外衣套在麻袋上,看起来就好像背上驮了人一样。
那些马早已习惯了从吊桥跑出寨子,受到惊吓后,大多数都往吊桥方向狂奔。
而张顺下意识觉得,是有人骑马从吊桥逃跑,一定会召集所有人手去堵住吊桥的出路。
最后果然如许念所料,张顺调动了所有人力去追那些马,让靠近水渠的出口无人看守,姜宴用一根麻绳将崔怀嫣牢牢绑在背上,然后背着她迅速跳进了水渠。
幸好这水渠并不太宽,以姜宴的体力很快就能游到对岸,只要能到对岸,凭借崔怀嫣记下的路线,他们能尽快远离山寨。
此时已经是冬日,姜宴从冰凉刺骨的渠水中爬上岸时,冻得牙齿都在发抖。
但幸好他们离开了那个魔窟,现在暂时安全了。
崔怀嫣身上也湿了,但刚才姜宴尽量没让她接触到渠水,她一路都很紧张不敢发出声音,直到上了岸才哭出声道:“妹妹怎么办?她还在寨子里?”
姜宴开口时声音还在发颤:“你妹妹很聪明,只要你能安全,她一定能逃出来。”
崔怀嫣这才发现他脸都冻得僵硬,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,伸手为他揉搓着脸颊,问道:“现在好些了吗?”
姜宴手指一缩,想转头避开却又贪恋她手心的温度,终是低下头,抹了把脸上的水道:“我没事,咱们继续往前走,得赶紧往前跑,不然他们很快就能追上来。”
崔怀嫣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,哪怕心里再担心妹妹,也不能辜负她让他们逃出来的心意。
于是她点了点头,被姜宴背着继续往前走。
可姜宴身上本来就有伤,刚才又被冰冷的渠水泡过,勉强咬牙走了几步,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。
崔怀嫣被吓到:“你怎么样?是不是很难受,要不然咱们先歇一歇。”
姜宴摇头,他很清楚,那些山贼发现不对,一定会顺着水渠追上来。但他现在发了高热,自己都很难行动,何况背着崔怀嫣。
于是他解开绑着崔怀嫣的麻绳,用虚弱的声音道:“你看看旁边有没有什么坑洞,最好先躲在里面,我去……我去引开他们。”
崔怀嫣急得止不住掉泪,无比痛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