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把乘风居的房顶掀飞了。
若非荀嬷嬷拼死拦着,云氏此刻手中的长鞭就不会只抽在院中那颗大榕树的身上了。
“王妃息怒。”
荀嬷嬷嘴皮子都快磨破了,但说来说去也就这么几句,毕竟这次二房太过了,竟敢对世子下毒,荀嬷嬷乍闻此事,那颗心差点就停跳了,好在柳府医治及时,世子无碍。
按常理,就该第一时间派王府府医前去,偏偏那韩夫人也听闻了这件事,直接堵在了乘风居一哭二闹三上吊,最后甚至撞了柱。
云氏虽然气恼,可也不能真的不管韩氏的死活,只得命府医先行救治,无形之中又给韩氏脑袋上记了一笔。
二房闹出如此大的动静,陆琪璋自然不能躲着不见人,此刻站在大榕树边上委实是有苦说不出。
韩氏那个娘们出了事可以撞柱昏迷了事,可自己不行,只能强打起精神等着长嫂气消。
“啪——”又是狠狠一鞭子抽中了头顶的枝桠,带起的冷风刮到面颊上,不亚于一鞭子抽脸上。
“王妃教训的对,内子无状,幸好世子殿下无碍,只是此事内子确不知情……”
“韩夫人一句不知情,不知韩小姐作何感想。”
平淡的语调如刀子一般划过心田,韩幼仪强撑着同陆清恒一起回了王府,虽然依旧是坐着马车回来的,可那自始至终冷漠的身影和面容,都让韩幼仪知晓这回自己是真的大错特错了。
云氏眼皮都懒得掀,丢下长鞭转身就回了屋。
陆琪璋一看同陆清恒一起回来的韩幼仪就觉得头疼,那婆娘现在硬是装死不出面,那就只有自己来做这个恶人了。
“世子殿下教训的是,你二婶那边等她醒来我自会罚她,这韩家我也已飞鸽传书告知,韩家教养不善,自当问罪。”
一听陆琪璋传书回了通州,韩幼仪立刻踉跄着往前了一步,陆清恒立时一个闪身让到一旁,完全不想同她沾边。
“姑父,我也是被人蛊惑,幼仪知错也付出代价了,您怎可……我若就此回了通州,只怕……只怕就只能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了。”
说完扭头看向陆清恒,微一咬牙便跪下了,忍着晕眩邦邦磕了两个响头。
“小女子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