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,她就像是困在捕兽夹上的小鹿,越挣扎,伤口就越淋漓难看。
“扶袖、扶杯身敬茶。”祁少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阮棠照做,心里提着一口气,却怎么都下不去。
终于顺利倒好了茶,阮棠先端到祁敬安的面前:“爷爷,喝茶。”
祁敬安没动。
阮棠就那样端着,茶碗越来越烫,指腹的刺痛感让她快要拿不住了。
祁敬安还是无动于衷。
祁少焱小声在旁边提醒:“给长辈敬茶,要空拳轻扣桌面三下,再端过去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阮棠开口应下,声音已经颤抖不已。
好不容易端完了茶,阮棠长舒一口气,坐回位置上。沈清雅喝了一口,神色夸张地皱眉。
“这泡的都是什么?这么好的茶,你一次夹那么多,全是苦味,一点香味都品不到了!你以为这是你家三十块能买一斤的烂茶叶吗?! ”
祁少焱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。
即便爷爷在,他也忍不住想要发作。
但没等他起身,门铃忽然就响了。
赵管家匆匆过去开门,没等他回来汇报,司南辰已经大咧咧地走了进来。
“祁爷爷!”他喜笑颜开地走过来:“你们在喝茶啊,看来我来的真是时候。”
祁敬安脸色不太好看,他向来不喜欢这个不懂规矩的小辈。
“祁老。”司南钧跟着走近,相较于那个“不成才”的儿子,他的稳重瞬间就让尴尬的气氛舒缓过来:“刚得了瓶不错的红酒,想着您爱喝,赶紧拿过来给您尝尝。”
老一辈的场面活,司南辰学不来,他眼光扫过桌面,又看到阮棠局促的表情和被烫红的手,瞬间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司南辰神色随意地开口:“不就品个茶,至于这么严肃?”
沈清雅正欺负阮棠欺负的起劲儿,自然也不把司南辰放在眼里。凤眸轻挑,满不在意的开口:“这可是桐木关上等的金骏眉,珍藏级别的上品,自然要好好品鉴。”
司南辰端着杯子随便喝了一口,像是喝饮料那般平常,砸了咂嘴。
“味道不错,这玩意儿多少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