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敬安脸色阴沉。
这个节骨眼儿上,沈淮山专门寄这张照片过来,意图很明显了。
书房的电话响起,时间恰到好处,沈淮山的声音从听筒里幽幽传来。
“祁老爷,好久不见了。”
祁敬安语气生硬:“你想干什么。”
“就是觉得好久没见了,想来看看您身体是否安康,但是刚才看着阮棠进了老宅,我想着,我进去是不是不太方便?”
祁敬安起身,站在二楼的窗户前:“你在门口?”
“我已经在门口等您很久了。”沈淮山的语气一直很恭敬:“祁老爷,我们都明白,小一辈他们的恩怨不过小打小闹,阮棠和清雅为的也是小焱罢了,都上不得台面的。”
沈淮山继续道:“但我也明白,阮棠现在对您非常重要,如果因为过去的一些恩怨,导致她对您有所怨气,实在不值得。”
祁敬安脸色难看:“你威胁我?”
“没有,没有,我怎么敢威胁您,我跟了您那么多年,明白那块祖母绿对您的意义,您不拿到它,这辈子都是个遗憾,我就是想提醒您,别为了些小事,影响您得到祖母绿。”
“等着。”祁敬安冷冷开口,我们当面谈。
走出书房的时候,祁少焱正准备敲门,见爷爷脸色凝重,赶紧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
“跟我下楼。”
沈淮山的车正好停在院子后面的围墙下,所以祁敬安他们回去的时候,才没看见。
沈淮山早早就下车在等祁敬安,见他走过来,赶紧迎上去,恭恭敬敬地叫了声。
“祁老。”
祁敬安瞪了他一眼,但那眼神却不凶,有种长辈看小辈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:“你能耐了,还敢找到老宅来?干脆拿刀架我脖子上得了!”
沈淮山赶紧赔笑:“您可别笑我了,我这小胆子,脆弱的很呢。”
在祁敬安面前,沈淮山没了往日自成一派的气度,自然地像是祁敬安地家里人。
“不给您寄那个照片,我怕您不见我嘛,我这是亲自盯着人送来的,交给快递都不放心,网络发送我也怕黑客,您看,我想的多周到。”
祁敬安拿着拐杖不轻不重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