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他敲了我好几棒子,我就是不肯吐出来,后来渐渐有路人听到声音走过来,他们怕暴露,才勉强放过我。”
阮棠口气坦然,传到祁少焱耳朵里,却成了压在他心上的石头。
白皙修长的骨节紧紧攥起,他甚至不敢想象阮棠那瘦小的身子,蜷缩在地上,被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,围着打得模样。
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,从他心底翻滚、汹涌地冲到他的喉头,怎么呼吸,都吞不下去。
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良久,祁少焱才虚脱般地吐出这几个字来。
阮棠一时没能理解,脱口而出便反问道:“不会什么?”
“我以后都会相信你。”
阮棠微怔。看着祁少焱离开病房的背影,自嘲地勾唇。
以后?
他们恐怕没有以后了。
离开病房,祁少焱脸色越来越难看,路过的护士只是撇了一眼,都赶紧退到一边,把路让出来。
“方泽。”祁少焱一通电话过去,开门见山不说一句废话:“联系媒体,举报叶启芳涉嫌制造假遗嘱。”
“好的少爷,马上办。”
祁少焱一个人坐在走廊上,手里是刚从医生那里拿到的,阮棠的伤情报告,各种软组织挫伤,身体内外都是不同程度的受伤。
祁少焱重重闭眼。
他大概是低调的太久了,什么狗东西都能骑到他头上来。
当年和黑势力火拼时的祁少焱,年轻气盛,人挡杀人,佛挡打佛,谁见了他都绕着走。后来接管祁氏,戾气渐渐被磨平,他试图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,不轻易动手。
但现在看来,做好人太麻烦了。
祁少焱在手机上按下一串数字。
祁少焱唯一没有存联系人,却能记住号码的人。
“aaron。”
“呦,祁大总裁这么好兴致,居然想起来联系我了?”
祁少焱蹙眉,对方还是一如既往地聒噪。
“叶启芳在美国,有个儿子?”
电话那头的人回忆了片刻:“叶启芳?saro理事会那个中国人?”
“是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