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乔安的直言不讳，蒋斌一时语塞。
什么叫“下手太重给弄死了”？
难不成还要私下严刑逼供吗？
蒋斌沉默片刻，视线越过乔安，才注意到躺在地上、浑身是血的老人。他已经昏迷不醒，气息微弱。
“你干的？”
乔安连忙摇头，生怕辩解晚了被赖上。
“这里年久失修，蛇虫鼠蚁又多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条小蛇把他咬伤了。他还想用孩子威胁我们帮他逃跑，我当时就拒绝了……”
看着乔安浮夸的演技，蒋斌的眼皮微微抽搐。
我信你个鬼！
这种失血量，怎么可能是被小蛇咬的……
尽管蒋斌不信，但老人手臂上那两个明显的蛇牙印却无法作假。
“你看，总不能说是我咬的吧？”
逃亡半生的罗毅最终晚节不保，被送往医院救治。至少要等他清醒后才能配合审讯。
躲在乔安怀里的罗舟，可能因为今晚经历了太多，又哭得声嘶力竭，此刻已经困得眼皮打架，靠在乔安的肩膀上眯起了眼睛。
只有单纯好客的二妞，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，兴奋地挨个打招呼，结果一不小心把几个小警员拱翻在地。
毕竟是身份特殊的保护动物，谁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乔安压低声音，问道：“你们把人带走了，这孩子怎么办？”
按照罗毅如此谨慎的性格，不可能轻易结婚生子，罗舟显然不是他的亲生血脉。再加上罗毅之前的行为，也能看出罗舟并非他亲生的。
“我们会先带他回警局，采集dna做比对，如果是走失儿童，肯定会有采集备案的。”
如今是大数据时代，寻找父母或许并不难。就怕罗舟是被遗弃在这里的，父母根本没有进行过dna存档，或者那对夫妻已经惨死在罗毅手中。
乔安看着怀中熟睡的罗舟，心中泛起一丝怜惜。
也许她对成年人没有太多的同情心，但面对这个人类幼崽，她却无法不动容。
“要不先让罗舟待在我这儿吧？他从小没什么朋友，心思单纯却格外敏感，如果突然面对这么多陌生人，我怕他会觉得自己又被遗弃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