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眠沉默不语，侍女下意识顺着她的方向看去，恍然大悟：
“鎏风大人？看来那位大人也来了。”
“你见过那位大人吗？”
侍女文言轻嗤一声：“你都没回答我的问题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？”
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话说的有些过，诱哄道：“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，她们总说李姑姑将自己的女儿也接了进来，你既然能这么早出来，想必就是你吧？”
沈清眠怔了怔，当下也明白过来侍女为什么要冒着被罚的风险同她说话。
像天宝楼这样的地方，若是能同掌事姑姑的女儿结了善缘，自然是好的。
见对方递了话，沈清眠勾了勾唇：“我是第一次来这样正式的地方，好奇得很。”
她不拒绝，侍女更加笃定：“这有什么，你若是能保证守规矩，待会我带你进去就是了，我们虽瞧不见那位大人，进去递碗茶水总还是可以的。”
不远处鎏风向人耳语了几句，下一秒那名小厮叫唤两声，沈清眠身边的侍女立马拽了拽她的衣袖：
“你不是要上去吗？我带你去。”
侍女走到方才鎏风站着的地方：“苏哥，这是楼上有东西要送？”
“是，你们来得正巧，去库房内取一套新的熏香工具送上去。”
侍女应下，转身带着沈清眠向库房走去，库房内约莫有三四十间柜子整齐有序地摆放着，侍女走向其中一间柜子，取出小厮说的熏香工具，做完这一切，她带着沈清眠向六楼走去：
“那位大人不避讳吗？咱们当真能直接进去？”
“咱们去的不过是屏风外的地方，屏风内一向都是由鎏风大人带进去。”
终于到了六楼，沈清眠不动声色地打量起了周围，偌大的六楼只有四间厢房，她们去的便是其中最大的一间。
似是离得远，这里反倒多出了几分安静，侍女在一扇紧闭的门前停下，她深吸一口气扣了扣，下一刻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：“进来。”
沈清眠听出这是鎏风的声音，她今日在脸上化足了妆，虽比不上易容针，可即便是熟悉如桃桃，也不大认得出。
侍女推开门，沈清眠跟在她身后走进屋内，屋内极为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