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谨言牵着贺思甜缓步而行。
夜风适时掠过,吹得她鬓边碎发拂过唇角。
他伸手替她别开发丝。
“阿谨。”
贺思甜忽然轻声唤他,尾音带着微醺的绵软,混着甜米酒的香气,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自己肩头的发丝。
“嗯?”
周谨言放慢脚步。
“老夫人说的婚事……”
话未说完,先被自己羞得咬住下唇,齿间还留着宴上蜜渍莲子的甜香。
周谨言忽然停在一株老桂树下。
夜风掠过枝头,碎金似的桂花簌簌落在她鬓边。
他侧过头,鼻尖几乎蹭到她泛红的耳垂,低笑:“不想嫁?”
贺思甜停步,转身把脸埋进他怀里,声音闷闷的:“想。”
周谨言低笑时胸腔的震动传至她心口,忽然托着她往上一掂,惊得贺思甜轻呼出声,双腿本能地缠紧他的腰。
这个姿势让她高出他半头,不得不低头看他,近在咫尺的瑞凤眼里,映着她睫毛轻颤的模样。
“再说一遍。”
周谨言仰头逼近,呼吸间的茶香混着她袖间的桂花气息。
贺思甜忽然俯身,带着酒气的唇贴上他眉心:“想嫁你。”
话音未落,整个人突然被按在桂树粗粝的树干上。
头上银钗叮当坠地,惊起几只栖雀。
周谨言的吻落在她唇角。
他故意错开了她的唇,先是轻轻咬住她的下唇,随后才以一种充满耐心的姿态覆盖住她,像是宣告这片领土的归属。
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,没有一丝缝隙。
贺思甜恍惚看见他们投在青石板上的影子,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。
一吻毕。
周谨言与她额头相抵,微磁的嗓音沉在耳畔。
“以后不许偷偷喝酒。”
“你这几天是特殊日子,喝酒伤身。”
他一不留神,她就把酒倒嘴里了,一点都不乖。
“知道了。”
贺思甜乖巧地应声,似乎听进去了,又似乎打定主意要阳奉阴违。
不准她来姨妈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