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凹坑都深三寸有余,足足铺满五丈见方!
柱子跪在地上比划压痕间距,
\"这每行二十锭,少说五十行!一锭五十两,这就是五万两!五块一克的话\"
陈大河然抓起把碎冰碴撒向压痕,冰粒在凹坑间弹跳的轨迹骤然紊乱,西南角的压痕竟比东北角浅了半寸!
陈大河指甲抠起坑底的褐色粉末闻了闻:
\"别算了,这里有人动过手脚。硫磺混着硝石,这是用火药炸过\"
火把扫向窖顶时,果然发现焦黑的爆破残留:
\"几年前护林队清山用的开山雷的味道就是这个味!\"
柱子听到这话盘算的声音戛然而止:
\"你是说这里被人发现过?然后有人偷运?\"
陈大河踢开块翻卷的银箱板,露出背面新鲜的斧凿痕:
\"不是偷运。你摸摸这木头茬子!\"
柱子指尖刚触到断面就缩回手:
\"剌得慌!像是\"
陈大河眯眼盯着参差的木纹:
\"电锯!\"
\"林场伐木队前几年才配的日本油锯,切口就这德行!\"
说完,
陈大河指着银子箱板继续道:
\"丙字七号,这是分窖编号。\"
刀尖突然挑起块黏着苔藓的碎木:
“你瞧这漆色深浅,甲字窖用朱砂,乙字窖掺雄黄,丙字……”
柱子凑近时险些滑倒,慌忙抓住陈大河胳膊才看清,冰层下竟冻着半幅泛黄的路引,墨迹晕染出\"营口……\"字样。
陈大河用刀鞘敲击冰面,回声在窖室荡出奇异的颤音:
\"光绪三十年开春,第三批官银走辽河漕运。那年日俄打仗,穿山鹞八成是趁乱劫了官银船……”
话音未落,
柱子突然踢到个硬物。
拾起来竟是半截银链,链节上錾刻的俄文字母让陈大河瞳孔骤缩:
“这是沙俄军官的怀表链!”
火把转向东南角,成片冰棱里封着碎裂的银锭残片。
陈大河掰开冰碴,露出银锭底部的双头鹰徽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