概就是是老辈人讲的\"指路松\"。
这种大部分是山洪冲出的沟壑直接改变了树木的生长方向。
他呲溜滑下坡:
\"下沟!顺着倒木走,天黑前准能摸着野人沟的门槛!\"
柱子望着黑黢黢的沟底直打摆子:
\"这、这要栽进去\"
陈大河摸出个油纸包扔给柱子:
\"你怕啥,栽进去有金子垫着呢!含片老山参须子,冻不死你。\"
参须入口火辣辣发苦,柱子却感觉丹田腾起暖意。
他哪知道这是陈大河拿萝卜须染的赝品,真正的七品叶参早被调了包。
下到沟底时,风突然停了。
陈大河耳朵贴住冰面,听见地底传来空洞的回响,这下面八成有洞!
柱子瞅着陈大河的动作,攥着狼皮袄抱怨道:
\"大河!你这参须子咋越含越苦\"
话音未落,
雪壳子发出鸡蛋破壳般的脆响。
柱子脚底突然像被山神爷抽了地板,冻出亮壳的积雪层整块塌陷,露出底下黑黢黢的空洞。
\"大——河——!\"
柱子嚎出的尾音被风雪撕碎。
本能地张开双臂扒拉,十指在冰壳上抓出十道白痕,狼皮袄兜住的风让他像片破麻袋似的打转。
陈大河闻言赶忙回身猛扑。
\"抓紧!\"
陈大河右臂青筋暴起,左手攥住柱子腕子的力道几乎捏碎骨头。
柱子吊在冰窟边缘晃荡,碎雪簌簌落在柱子煞白的脸上。
\"咔嚓!\"
承重的冰梁突然开裂。
陈大河眼睁睁看着啊自己被柱子带着一寸寸往裂缝里滑。
柱子望下五米处狰狞的冰锥鬼叫起来:
\"撒手!你他娘别跟着陪葬!\"
话没说完,陈大河突然发力把他甩向冰窟边缘。
反作用力让俩人彻底下坠,陈大河仰面坠落时,瞥见柱子半截身子挂在窟窿边沿,狼皮袄被冰碴子刮得绒毛乱飞。
下坠的三秒被拉得无比漫长。
陈大河后颈擦过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