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激得陈大河脑子瞬间清醒。
“陈同志!”
李教授喘着粗气追上来,
帆布包里的罗盘链子哗啦响:
“阿拉建议绕开这片洼地……”
柱子突然插到两人中间:
“绕个屁!”
说着,
柱子棉手套故意蹭过女青年小周的手背:
“上海娇小姐走不动了?要不哥背你?”
陈大河瞅着柱子这话时直冲女青年耳朵吹热气,
混着大葱味的唾沫星子瞬间冻在女青年的围脖上。
小周“啊呀”一声跳开,
登山的长棍子戳进雪堆差点摔倒:
“流氓!”
柱子咧嘴笑出一口黄牙,
伸手去拽她背包带:
“这叫革命友谊!”
“城里人就是金贵,背不动包哥帮你……”
“砰!”
陈大河突然把猎枪托砸在冻土上,
震得树梢积雪簌簌直落。
枪口有意无意指向前头一块凸起的雪包。
“狼早蹽了。”
说着,
陈大河踢开雪堆,
露出半截被啃光的狍子腿:
“看牙印是三天前的。”
转头瞅了瞅四周,
冻硬的血渍在黑土上裂成蛛网,
二十米外歪斜的桦树林里,
七八个碗口大的雪窝子排成扇形——
那是狼群围猎时踩出的阵型。
男青年小王突然指着雪地尖叫:
“血!有血!”
陈大河扫了眼那道拖拽状的血痕,
从后腰抽出猎刀:
“野兔子的。”
刀尖挑起团沾血的灰毛瞅了瞅:
“开膛手法这么埋汰,准是独狼干的。”
说着,
陈大河故意瞥向李教授:
“比不得拿洛阳铲的,手稳。”
柱子趁机凑到女青年小周耳边:
“怕就搂紧哥,哥这身膘暖和!”
这话刚出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