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雪窝子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蹭。
雪花飘进脖领子,凉飕飕的,
陈大河紧了紧衣领子,
瞅着白茫茫的大山,哈了一口白气:
“他娘的,这雪下得跟不要钱似的,气味都给风散了,血迹也给埋没影了。”
“这老天爷是存心跟老子作对啊,咋就突然下这么大的雪呢?”
陈大河边说边拢了拢身上那件磨没了毛的破棉袄:
“得赶紧找到那头野猪,不然让狼或者其他野兽给寻着了,自己可就白忙活了。”
“这冰天雪地的,再让狼给惦记上,可就真麻烦大了。”
陈大河杵在原地鼻子一抽,
狠狠地吸了一口冷气,
眼睛一闭,
鼻孔微微张开,
仔细在风雪中嗅着自己想要的那个气味。
陈大河觉得自己这鼻子经过系统的改造,
灵敏得都他娘的不像话了。
就现在这片被大雪捂得严实的山林里头,
只要自己乐意,
无论什么动物留下的气味,
哪怕是淡得不能再淡的气味,
都躲不过自己这鼻子的搜捕。
陈大河细心分辨着风雪中飘来的那一丝丝血腥气,
那里头似乎还夹着野猪独有的骚腥味。
这气味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早已被风雪掩盖,
但对于自己来说,却是如此鲜明。
“对,就是这味,错不了!”
陈大河顺着风的方向,
慢慢地移动,
仔细搜索着这股气味更浓的地方。
翻过一个斜坡,
陈大河眼睛一眯,
瞅见附近一处雪地上有被翻动过的痕迹。
“这野猪,还挺能折腾。”
陈大河嘟囔着蹲下身,
用手拂去表面的雪层,
下面的泥土湿润,
还带着几点暗红的血迹。
“受了那么重的伤,居然还能跑这么远,真他娘的够猛的。”
站起身,
陈大河拍了拍手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