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,容易陷入感情,被人骗,她总是一笑而过。
她可太知道自己是个什么饼了,她或许是比其他人更容易共情一点,但也仅次而已,就好比是读了一个催泪的故事,情绪过后也就罢了,眼泪一擦,片叶不沾,她才是最清醒冷漠的那一个。
贺兰回到队伍中,百十人的队伍开始行进,男犯和女犯分成两队,男犯在前,女犯在后。
她搀着慕老夫人走在队尾,慕阳依旧昏迷不醒,由昨日那两个小厮轮番背在身上。
慕家一众仆从全散了去,独这二人铁了心留下来,随他们去北地,照顾慕阳。
他们能做这样的决定,贺兰由衷佩服,至少她是做不到的。
想来她这个世子夫君品性应该差不了,否则哪能得这二人如此忠心相护。
自清晨到正午,整整走了两个多时辰没歇。
直到前方出现一处溪流,押官终于吹了哨子,令所有人原地休息。
贺兰扶着慕老夫人靠坐在一棵大树下,从包袱里摸出来两个水囊,去溪边取水。
慕家一众人聚齐,围坐在老夫人身边,一个个唉声叹气。
流刑的犯人,一日只早晚给餐食,他们消耗了大量体力,肚子早就饿得咕噜噜响,却也只能干瞪眼。
押官在一旁吃着干粮,看得众人直咽口水。
贺兰在溪边自己喝够了,取水回来,先递给慕老夫人和婆母。
她席地坐下,把包袱背在身前,紧紧抱在怀里。
有家人打点行囊的犯人没几个,物资是重点被人觊觎的东西。
人多眼杂,贺兰还没有打开看过,只伸手进去囫囵摸了一圈,有银两,有衣物,有干粮肉干,其他的摸不出来是什么。
往后的路,全指着这点东西支撑,她得俭省着用。
等到了北地,有点银两傍身,日子也不会太艰难。
三夫人舔着发干嘴唇,在一旁等着,眼睛一刻不离水囊,见老太太饮够,直接就上手接过来,给自己一房的人用。
四夫人拖着步子走了一上午,累得紧也渴得紧,身上还有汗湿,里衫黏糊糊贴在身上,十分不爽利。
她没三房家的手快,眼睁睁看着水囊见底,气儿更不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