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大姑娘坐在屋里哭,朱姨娘正着急着,刘夫人笑嘻嘻地来了。
“月梅,你也在呢,正好说说他两人的婚事。今天我那侄儿也来了,我瞧着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再找不到更合适的,我安排过两日订亲。”
朱姨娘迟疑着开口:“太太,今天来的真是你的侄儿吗?”
刘夫人笑容收了收,说:“哦,不是我亲侄,是娘家一个远房堂哥的儿子。”
朱姨娘急问:“我们本以为是嫡亲的表公子,那孩子我见过,确实是个有才干的……”
“哦,这真是误会了,”刘夫人面上露出一丝鄙夷,“我那亲侄儿已经议了亲,两家快要定下的,我怎好横插一脚呢?再说了,我这个堂侄,品貌一点不输的,而且脾气好,最会疼人。”
“怕是不太行吧……”
刘夫人这下冷了脸,“你们娘俩眼光也别太高,宫苑使家的儿子不行,闹着要跳湖,我娘家侄儿你也看不上,你们到底想要啥样的?难不成想进国公府?别做春秋大梦了!”
朱姨娘被骂得狗血淋头,一声不敢吭。
“眼看着十六的丫头了,谁家这么大的丫头没定下来?偏小娘生的爱作妖,这也挑那也挑,山鸡还想做凤凰?”
观棋忍不住开口:“太太,这婚事还得问过老爷……”
刘夫人一个巴掌甩过去,把观棋打个耳刮子。
“你个死丫头,有你说话的地吗?这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我和她爹定下来的,用得着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人说三道四?”
这话指桑骂槐,朱姨娘头低的更低了。
说着,刘夫人迈步进了屋,直接走到大姑娘的闺房,看她在床上哭,指着骂:
“谁家姑娘像你这样难缠?挑三拣四的,上次你父亲给你拒了婚,被宫苑使家戳了几个月的脊梁骨,你父亲愁得吃不下、睡不着,我好不容易给你寻个贴心的,你又这副样子,你非要气死你父亲才罢休吗?”
一番话说得大姑娘哭得肩膀直颤抖,刘夫人又坐下来,握住她的手,语重心长地说:
“贞儿,别怪我骂你,这都是为你好,你这性子,到了高门大户都是被欺负的命,说不定还不能给你娘养老送终。我给你寻个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