凛渊最近总是心神不宁,做噩梦,会半夜说梦话,说爸不是他害死的。”
傅夫人躲开了许知意的视线。
“妈,凛渊八岁那年父亲去世的,现在他都认为是他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,寝食难安,您不想跟我讲没关系,我想您能告诉他当年的真相,他身上背了太多太重的东西,会被压垮的。”
傅夫人眼圈热了,她垂着眸,并未给许知意回应。
傅千兰在一旁听着,云里雾里,可也听出来些真相。
“什么意思?妈,我爸是二哥害死的?”
“不是!”傅夫人立刻否认。
“那是什么?”
傅夫人抿了抿唇,沉默了好一会儿,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深吸了口气,才开口:“他那天去接你二哥去放学,也是第一次去接你二哥去放学,你二哥那天很开心,半路看到路边有卖糖葫芦的,他问你二哥要不要吃?你二哥点了头,然后他下了车,他买了糖葫芦,在你二哥最开心那一刻,迎面被一辆货车撞倒……”
傅千兰对毫无印象的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,她的第一反应是,“这只是个意外,怎么能说是我二哥害死了我爸呢?”
许知意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紧了紧,她却笑了,笑的有些讽刺。
这不难理解傅凛渊为什么难受了?
她一个外人听着都替他难过的心脏要死掉了似的。
利用一个八岁的孩子假死,可真的是懂妥协的。
无耻至极的妥协。
八岁,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为自己买糖葫芦死掉了。
恐怕是一生都无法治愈的画面。
许知意喉间发涩,她猛地站了起来,“谢谢,妈。”
说完,她没管傅夫人和傅千兰的错愕,转身疾步往自己的病房奔去。
可她跑到病房门口却又停下了脚步。
她缓慢深吸了口气,整理好自己的情绪,又往外吐了口长气,才轻柔地推开门,像个没事人似的走了进去。
傅凛渊已经恢复矜贵冷戾的模样,见她进门,清冷开口:“怎么这么快回来了?”
许知意“哦”了一声,“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,回来上厕所。”
傅凛渊站起身,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