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这个痛劲儿,明显不像是外伤。
倒像是服了什么禁药后的后遗症。
谢令仪越想越心惊,“殿下,您什么时候开始头痛?腿上的伤忽然痊愈,可是与头痛有关?”
萧衍阖了眼帘,微微摇头。
这不可能。
谢令仪觉着,萧衍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。
“我无碍。”
萧衍慢慢吐出这三个字来,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他浑身几乎绷成了一块铁板,额头抵着车璧,像是在经受着莫大的痛苦。
谢令仪干坐了半晌,拿了帕子为他擦汗。
不是预想中的烫,而是冷。
冷到连谢令仪的指尖都沁出了一丝寒意。
“殿下再坚持一下,马上就回府了。”
昏昏沉沉间,萧衍应了一声,他难以抑制的颤抖着,像风中草芥。
臂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,谢令仪不敢拔,拔出来她怕会失血更严重。
谢令仪维持着那个难捱的姿势,好让萧衍靠的舒适些。
不知过了多久,萧衍的身体不再颤动。
只是浑身依旧软的提不起来一点儿力气,他紧闭双目,整个人都压在谢令仪的身上,沉重的呼吸声喷洒在谢令仪颈侧。
冰冷刺痛。
谢令仪咽了口唾沫,“殿下,你还活着吗?”
“死了。”
再睁开眼睛的时候,萧衍眼底布着鲜红的血丝,看上去十分的疲惫。
“别说话,让我睡会儿。”
“好。”
云辇稳稳的前进着,没过多久,谢令仪的脸渐渐变地模糊起来。
“吁——”
银铃齐齐晃了晃,清风看人备好梼凳,准备迎萧衍下来,哪料到等了半天,还不见玉辇里有动静。
清风轻叩了云板,“殿下,王妃,到了。”
无人应声。
“殿下?娘娘?”
还是一片寂静。
清风一头雾水,又唤了几声,见还是无人应承,清风心一慌,直接掀开了垂帘。
锦榻上无人,辇内一片混乱,地衣歪歪斜斜的抽着,还撕破了一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