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比帝都还要多,病了后,就不大爱过来了。不过属下觉着,殿下一定乐意陪您来转转。”
谢令仪回眸,空荡荡的寝殿隐隐浮出了一道身影。
看他晨起练剑,拈花碎雪,一剑光寒十九州。
看他窗下布棋,纵横捭阖,攻城掠地。
看他自酌自饮,醉踏松根月。
她忽而有些迷惘,缘何帝都贵女都恨嫁东宫,而非秦王。
山中不知岁月久,谢令仪难得闲适,她早起取了百花酿酒,晚间寻了医书去读,无需夜夜殚精竭虑,也无需日日拼命才能谋得一线生机。
雪松佐酒的那一日,仙都苑的平静还是被打破了。
冬画小声地说,“侯府的老夫人得了重症,说是临终前想见您一面。”
爱死不死,同她又有什么关系。
“满帝都已经传遍了,殿下想来也是为您名声着想,这才要请您回去。”
谢令仪揉着眉心,厌烦地开口,“能不去吗。”
她真的受够了这种境遇,明明她已经有了反抗的筹码,明明长宁侯府奈何不了她,可一个“孝”字压下来,她就只能乖乖就范,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。
着实令人恶心。
冬画沉默半刻,轻声开解道,“您还年轻,等熬过去就好了,反正她也没几年活头了。”
谢令仪撑着棋盘,嘴里慢慢吐出几个字来,“老瘟婆。”
天边白地发亮,冬画看了一眼天色,有些担忧,“要落大雨了,您早些拿主意罢。”
一行人紧赶慢赶,前脚下了山,后脚暴雨就泼了下来。
勉强赶了半日的路,待次日暮色四合时,车轮终于陷进了厚厚的淤泥里,再动弹不得。
明月披着蓑衣,脸上雨水直流,“王妃,雨太大了,咱们得避一夜。”
谢令仪大着声音喊,“找个人,先去侯府禀告一声,最好让全帝都都知道。”
千万别让她白跑这一趟。
明月连忙应是。
她们从马车上爬下来,顶着狂风往前走,等走到落脚的村子,谢令仪浑身的衣服都被雨水泡透了。
不大的院子用篱笆围着,两三间木屋透出温暖的火光,不像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