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令仪定定看着她,粉嫩的云袖间裙都压不住她浑身的寒意,“本宫乃秦王正妃,岂容你一无品无阶的妇人忤逆犯上。”
杜如慧霎时涨红了脸,她怎么也没想到,谢令仪竟敢如此不留情面,斥责尊长。
且这通身的气势,竟比宫里的娘娘还像娘娘。
活脱脱换了个人似的。
顾及谢令仪如今的身份,谢老夫人权当没看见杜如慧的窘迫,只岔开了话头。
“闺中时间难得,你不如趁着机会多松泛松泛,恰好后日是你二叔母娘家的好日子,你便跟着一同去罢。”
她理所当然地吩咐道,也没有问谢令仪想不想去。
谢莫婉收回目光,刻意坐到了谢老夫人身侧撒娇,“祖母又偏心姐姐,婉儿也要去……”
谢老夫人笑着捏捏她的脸,语气十分宠溺,“好好好,我们婉儿也去,婉儿乖乖听话,祖母啊,最喜欢婉儿了。”
至高无上的权利,骨肉亲情,夫君的疼爱,一切美好的东西,都应当属于她谢莫婉。
隔着谢老夫人的身体,谢莫婉看向谢令仪,满眼挑衅。
谢令仪都懒地搭理她了。
这孩子本就不大聪明,出嫁后似是被萧衍保护地太好,眼下瞧着竟比前世还要蠢些。
这种人迟早把自己作死,搭理她都是浪费时间。
老夫人命散了时,杜如慧恶狠狠地剜了谢令仪一眼。
春棋扶着她,有些同情地说道,“尚姨娘又要倒霉了。”
果不其然,不出半日,尚姨娘的丫鬟佩儿又哭哭啼啼地跑到锦绣阁,问谢令仪讨要伤药。
“二夫人不知怎地,回去又发了脾气,说我们姨娘对她不敬,压在院子里打了板子还不够,又让人拖了铁链,跪到了现在,姨娘都晕过去好几回了……”
谢令仪与春棋对视一眼,放下了手里的字帖。
“夏书,你把我调的玉容膏拿些过来,小厨房还煨了甜汤,你再端上一碗,我去瞧瞧尚姨娘。”
夏书脆生生地应了,没过多久,她就把东西都装好了。
她最心细,还刻意往食盒里装了些易消化的点心。
只有寻常点心的一半大小,捏成小巧的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