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的厨娘,哪有什么宁大小姐。
“继续干活。”他硬邦邦地丢下一句,转身就走,耳根却烧得发烫。
走出老远还能听见身后厨娘们压低的议论声。
“将军这是怎么了?”
“听说这几日都被魇着了…”
周重云脚步一顿,差点回头把那几个多嘴的厨娘军法处置。
最终只是冷哼一声,大步流星地回了主帅大帐。
晨会上,众将领正在商议新兵训练事宜。
周重云心不在焉地听着,手指在案上无意识地敲击,节奏竟与那日醉仙楼楼梯上宁舒蕴的脚步声分毫不差。
“报——”一名士兵匆匆跑进大帐,“营门外有位姑娘求见…”
周重云“腾”地站起来:“就说本将军不在!”
帐内瞬间鸦雀无声。
所有将领齐刷刷看向他,眼神古怪。
那士兵张了张嘴,干巴巴地补充:“是、是找赵副将的他妹妹来送冬衣”
哄笑声瞬间爆发。
赵虎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,几个老将更是挤眉弄眼。
周重云站在原地,面具下的脸涨得通红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都笑个屁!”他一掌拍在案上,震得茶盏跳起三寸高,“今日操练加倍!”
众人立刻噤声,但眼中的笑意却藏不住。
周重云咬牙切齿地坐下,心中暗骂。
这小娘们分明是故意的,说好了要逼疯他,却连面都不露,害得他草木皆兵。
一整天,周重云都阴沉着脸。
操练时把士兵们训得哭爹喊娘,连最精锐的亲卫队都被罚多跑了二十里。
夜幕降临,周重云独自坐在帐中饮酒。
劣质的烧刀子入喉,灼烧感一路从喉咙烧到胃里。
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酒,眼前又浮现宁舒蕴站在楼梯上的模样。
她当时离得那么近,近到他能闻到她发间的沉水香,能看清她睫毛投下的阴影。
她红唇轻启说出的三个字,像咒语般日夜萦绕在他耳边。
“逼疯你”
周重云猛地将酒壶砸在地上,瓷片四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