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桑鹿思绪不着边际之时,见到封砚从床上起来。
这时候她终于想起自己是来探病的人,很贴心善良的走过去,扶病人站起来。
“去哪里?我扶你。”她问。
封砚眉心一跳,像是被点了穴,顿住,垂眸看向突然过来扶他的桑鹿。
她手掌正虚扶在他后背,隔着单薄衣料,能感受到她手心温度,封砚脊背不自觉绷直。
他其实很想说,他远远没有虚弱到需要搀扶的程度。
但嘴唇动了动,话到嘴边,变成另外一句:
“想去外面走走。”
“躺了一天确实应该散散步,正好太阳也出来了。”桑鹿心无旁骛,扶在他后背。
男人人高马大,光是扶背,好像形式大于意义,没什么作用。
就在桑鹿思索着扶胳膊会不会比较好的时候,一只手臂不轻不重压下来,他搭住她肩膀。
桑鹿错愕一瞬。
还没来得及反应,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将她包裹。
低低沉沉的嗓音从头顶飘下来:
“嗯,走吧。”
桑鹿肩膀被搭住,手停在半空中没地方放。
前后斟酌,只好绕过封砚的腰,捏住他t恤边缘。
楼层没有其他病人。
走廊上两道身影。
一个高大挺拔,一个纤瘦窈窕。
因为体型差距过大,看似是桑鹿把肩膀借给封砚借力。
实则,更像是她被封砚挟持了。
她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,“搀扶”着封砚到穿过走廊。
也是这刻,桑鹿才后知后觉发现,封砚只是看上去云淡风轻而已。
他冷漠淡然的皮囊下,一举一动其实都有很强的侵略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