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晚餐过程,氛围轻松惬意。

    一坐下来,桑同志莫名奇妙起了个话头,拉着女婿聊起近期国际形势。

    单方面的侃侃而谈。

    从那刻起,桑鹿就开始憋笑了。

    和林女士交换了一个“老爸他装起来了”的眼神,边夹菜边偷笑。

    期间,封砚很有礼貌,尽管气场还是冷的,但无论是颔首,还是简短回应,面目总是温和。

    渐渐,桑同志突然话锋一转,不知怎地,聊起女儿小时候。

    “鹿鹿中学那会儿,好多臭小子追到小区来,在楼下喊她名字,都被我用扫把撵走了。”

    说起这些,桑长峰颇感自豪。

    一时兴起,转头从旁边柜子上拿出一瓶白酒,哼笑一声:

    “哼,那些臭小子怎么配的上我们家鹿鹿?是吧?来,阿砚,咱们喝一口。”

    桑鹿闻言愣了下。

    下意识看向封砚。

    她从没见过封砚喝酒。

    也从没见过他参加饭局醉醺醺的回来。

    她看到的他,总是稳重克制的冷淡模样。

    很自然地想,他应该是滴酒不沾。

    就在桑鹿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,见到封砚冷淡眉目一松,竟接过老爸手上的酒瓶,轻松拧开,给老爸倒酒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
    桑鹿怔然。

    好家伙。

    冰块哥这是聊开心了啊?

    她没想到他能和老爸相处得这么融洽。

    本来还存有一点小担忧。

    忽而消散。

    一开心,桑鹿给自己也来了一罐啤酒。

    或许是酒精的神奇作用,桑鹿觉得封砚今天气场都变了。

    总能不经意间在他冷硬的眉眼看到转瞬即逝的柔和。

    桌上话题,从桑鹿的小时候,渐渐变成桑同志和林女士年轻的时候。

    林月音笑着说:“你老爸追我那会儿,隔三差五往我家跑,见到什么坏了就修,没坏就硬修,那阵子我们家一个月内换了三盏灯泡。”

    “乱说,”桑长峰咳嗽一声,纠正,“是四盏。”

    桑鹿乐了。

    她从没听过这段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