蘅,示意他放自己下来。
崔蘅担心看了她一看,见她神色凝重,抿嘴略顿,小心翼翼放她下来。
双脚踩地,谢遥眼前一黑,顿时深吸一口气,“小心。”崔蘅一手拉着她。
“这里死的都是什么人?”
崔蘅抬眼望去,仔细一看,“大部分是灾民,一小部分是官兵。”
谢遥眼底微光亮起,看来他们起了间隙,黑吃黑了。
“咱们进州牧府衙。”
崔蘅一如既往,一把抱起她,走到墙角飞身跃进,留下周富贵夫妇傻眼,“好好汉?”
“墙根有狗洞自己爬进来。”
崔蘅的声音随风飘进耳朵,周富贵朝后瞥了眼一地的死尸,打了个冷颤,推着妻子先爬,自己紧随其后。
周富贵刚爬进半个身子,崔蘅忽然粗暴地一把将他拖扯进来,踹进一旁的花丛里。
周富贵抱着妻子一脸懵逼,刚要张嘴,声声谈话传来,听的有些模糊。
“沐大人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说话的人听起来有些阴沉,忽然,一声嗤笑,
“赵开山,你一个贱民,有什么资格和本官共享这破天富贵?”
谢遥眼睛一大,低头看着底下的人,赵开山?他居然来了。
沐兆辅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眼睛微垂看着赵开山,“你以为凭那一群上不得台面的流民就能和本官谈条件?那是抬举你。”
“现在,你有两个选择,一是你将手下所得金银珠宝全部献上,本官赐你一个司狱当当。”
“至于二那就是你下地狱去见那群贱民。”
赵开山鼻翼扇动,双拳紧握,双眼发狠盯着他,欺人太甚!
“没有我!你敢以兵充做流民,在城中大肆屠杀敛财?!”
没有我!你贪墨益州粮饷的巨大亏空如何能填平?!”
“沐兆辅!你别欺人太甚!!”
谢遥目光落在赵开山对面的中年男人身上,眼底划过一抹沉思。
难怪这益州州牧要和赵开山合作,原来是他贪墨粮饷亏空太大,补不上了。
不过他们两人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?
还有如此隐秘之事,怎么会被赵开山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