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瓶中的解药洒落在砖缝之中。
花晚凝故意冷下声音,“我活不了几天了,你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?往后别来烦我!”
梁凤台见状,下意识地向前跨出一步,眼中满是痛苦与哀求:“晚凝,别这样……”
“别过来!”花晚凝突然厉喝,拔下金簪抵住咽喉,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嫌恶,“你别过来……”
“好,好,我不过来,小心些,踩到就不好了……”梁凤台弯腰将琉璃瓶残片拾起,眼眶泛红,嘴唇颤抖着,却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良久,他起身深吸一口气,哑着嗓子道:“晚凝,我不会让你死的,我发誓,我一定会让你长命百岁。我晚些再来见你……”
说罢,他脚步虚浮,最终还是转身快步离开。
人走远后,花晚凝忽然剧烈咳嗽起来,她连忙用手去捂,指缝溢出的黑血染透袖中素帕……
……
中秋佳节,神都花灯如昼,彩绸飘舞。
中秋宴上,花晚凝一袭素色罗裙漫步于人群之中。
梁凤台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。
花晚凝神色淡然,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。
中秋宴的琉璃盏盛着血色葡萄酒,花晚凝独坐曲廊转角,指尖拨弄着机关锁芯。
远处传来贵妇们的嗤笑:“北凉王的玩物竟敢登堂入室?”
“听说连迎亲礼都没有!”
花晚凝神色平静,并未理会众人。
梁凤台的玄铁剑鞘已抵住多舌妇咽喉,他眼底猩红如饮鸩酒:“再让我听见半字——”
那架势吓得几人脸色惨白,匆匆散去。
花晚凝闻声转过身来,看着梁凤台,眼中并无感激。
“王爷好威风。”花晚凝忽然轻笑。“若你早签休书,何来这些聒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