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是疑问句,可话语中的笃定,任谁都能看出来。
萧振东也没瞒着她,点点头,“虽然爹没承认,但是我看那做事风格,十有八九是他干的。”
老阴了。
从不在面上折腾。
毓芳叹息一声,“是他做的就好,不然的话,我总以为是老天开眼,给了吴家惩罚。
说来,也可笑。
大家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,可我看见的,都是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。”
“怎么了?”萧振东觉着毓芳的心情不对劲儿,柔声道:“是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?”
毓芳烧锅,沉默半晌,才默默张口。
“我还有一个小姐妹,结婚一年了,今儿,我在路上,遇见她了。”
萧振东叹息一声,几乎能猜到,那是个什么光景了。
肯定是过得不好。
不然的话,毓芳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。
“怎么了?是,日子不太顺遂吗?”
毓芳点点头,又摇摇头,“之前,也挺顺遂的,可是,她男人出去,被人打劫,打断了腿。
现在,成了个跛子,正躺在炕上养伤。”
一家之主倒了,也难怪她着急。
萧振东看着毓芳,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
“我不知道,”毓芳有些茫然的,“我也不知道,该不该帮她。
就算是想帮她,也不知道该从何帮起。”
“你要是不介意的话,可以跟我说说。”
萧振东搅动着锅里咕咕冒泡儿的蓝莓酱,笑着,“三个臭皮匠,顶个诸葛亮,咱们虽然就俩人,顶半个诸葛,也够用了。”
毓芳笑了,“哪有你这样说的,这话,都是哄人的。”
不过,经过萧振东一打岔,毓芳的心情也好多了。
这小姑娘叫田晚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