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,也依旧热。
茵茵住惯了乡下,天气热的时候就往树荫下或者防空洞里一钻,如今却是有些不习惯,睡午觉出了满脑门的汗不说,醒来一直喊热。
顾拙没办法,只能一趟趟地跑厕所将毛巾浸湿绞干,回来再给茵茵擦身。
“你别只顾孩子,自己也歇一歇。”见她只顾着女儿,自己热得满头大汗,背后的汗印都一大片了,徐珍忍不住道。
她也热,不过她带了蒲扇,这会正卖力地给自己扇呢。
顾拙一怔,随即道:“我没事。”
倒是茵茵听了把毛巾往她这边推过来,“妈妈你也擦一擦。”
“好。”顾拙也没拒绝,用湿毛巾擦了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。
徐珍有些感叹,“你这一出汗,怎么越发显白了。”
顾拙皮肤确实白,是黄种人中很少见的冷白皮,这种体质是从她外婆那儿遗传到的。也是奇怪,杨秀珍不是这样的,三秀和五秀也不是,就她一个人遗传到了。
茵茵的皮肤也白,只是暂时看不出是像她还是像谢凛,因为谢凛也很白。不过他应该不是冷白肤,因为他不像她那样不耐晒。
不过徐珍不知道,她看着茵茵啧啧赞叹道:“你这闺女皮肤和你一样白,长得也漂亮,你好好培养,将来找个好女婿,你日子不会差。”
这……
顾拙扯了扯嘴角,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徐珍只当她是不信她的话,连忙道:“你别不信,我们街坊就有一户人家,生了三个女儿,早年不知道受了多少窝囊气,和邻居有了矛盾吵架,人家都拿他们没儿子说事。结果他们大闺女长大后找了个当兵的,当时他们还死活不同意,嫌弃当军嫂容易守寡,而且那会不是现在,总说穷当兵的穷当兵的。结果可好,大女婿从小兵一路当上师长,后面他们二闺女和小闺女都是大闺女张罗的婚事,一个个都嫁在部队里,如今日子不知道多好。”
她颇有些得意地道:“不单单是他们,连我们这些街坊邻居也占了不少光,我儿子当年当兵就是人家二女婿给安排的。”
似乎意识到自己这话让人误会,她连忙解释道:“你别误会,我儿子入伍可是走的正规程序,就是我们对这方面不了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