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面露怪异神色打量着朱元璋,心里直犯嘀咕:父皇莫非是在影射自己有什么私生子不成?转念一想愈发不快,父皇如此年纪还能生子?而自己却迟迟没有,该不会是自己的身子出了差错吧?难道要去太医那里悄悄诊治一下?
见他愣神许久不作答,朱元璋催促起来,“愣什么愣,还不赶紧回复!”“啊,是……”朱标缓过神后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,估计是父亲对于如何对待朱政感到困惑,所以前来讨计谋。
于是笑道:
“若是有此情况属实,儿子必会将此子带回身边认祖归宗且悉心教育。”闻此言,朱元璋眼神瞬间闪亮,追问道:“那你心里就不会存半点抗拒或者别样情绪吗?”
如果换做别人或许随便附和几句便草草收场,又或假装热情以求好印象,可朱标绝非那种逢迎谄媚之人,也无须为此虚情假意,遂诚恳假设一番深入思考。
许久方缓缓回答道:
“此事难论。
设若真遇见此类情境,儿也不知会作何感受。
也许会怜惜疼爱他,但也会伴随愧疚与迷茫之感,甚至还会有抵触排斥情绪,毕竟突然冒出一个从未谋面的儿子确实不好接受,其中复杂微妙的感触实难尽述。”听到这般真诚的回答,朱元璋恍然醒悟,庆幸暂时隐瞒住朱政真实身份,不然贸然相告欲立为继承人只会适得其反。
如此看来,这事必须谨慎从事才行!
稍息片刻后,老朱转换话题再度询问:“那么要是那孩子天生聪颖异常卓越出众呢,远胜你现有所有的儿子们该如何应对?”
朱标疑惑不解,答道:“这是大幸啊,更应该倾尽全力栽培使其成器。”老朱紧抓机会追问一句:“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会否因此而考虑把家业传给他么?”“嗯?”
朱标怔在了那里。
好一会儿,他紧锁眉头,摇头说道:“不可能的。
废长立幼这件事,自古以来就如同触动一块小小的石子却能搅起整个湖面的大波澜,决不能轻易去做。
对我们皇家而言更是万分慎重之事。
若稍有不妥,那就是招致祸端的开端。
轻则导致国家上下不得安宁,引发纷争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