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面露感激:“不用麻烦,我自己可以走过去。”

    右腿的伤稍微动一动就痛入骨髓,但与当初子弹险险擦过心脏相比,算不得什么。

    他一步一步走地沉稳,步伐迈动的弧度频次始终标准端正,丝毫没有给祖国与基地蒙羞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心志无比坚韧的军人。

    江生瞅了瞅霍东临那张冷峻的脸,不禁肃然起敬。

    上了船,江生解开岸边绑着的绳子,用船桨抵着岸边用力一堆,小渔船顺利离开岸边。

    “阿爹你要去哪?”祠堂后面追出来一道身影,是那个给霍东临喂米汤的女娃。

    看见女儿,江生眉眼愈发温和,“阿爹送解放军叔叔上县城医院,下午就能回,让你阿娘别担心。等回家来,我想办法给你带块茉莉花味的香皂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果然哄的女娃眉开眼笑,咧着小虎牙朝他们挥挥手手,“那阿爹你路上要小心些,今天是除夕,早点回来吃团圆饭。”

    “解放军叔叔再见……”

    霍东临心神微动,“您女儿也喜欢用茉莉花味的香皂?好巧,我妻子宁宁也是。”

    江生划着船桨,也许是因为两人有了共同点,再次望过来的目光带着点亲近,“是啊,咱们可真有缘分!我这辈子就那么一个女儿,就是她要天上的星星,我都能给她摘下来。你妻子叫哪个宁?安宁的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