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薪火很久没有找李儒白了。她总是在和陆荀吃饭,偶尔会把他和李儒白对比一下。
李儒白是对待食物和感情一样专注的人,也不,他对什么什么都专注。新鲜感,三分钟热度的人太多,这样的专心的人显得格外珍贵。
如果他不是因为钱就好了。
阎薪火想,但也没关系,她也原谅他,有一段,她也够知足了。
看着陆荀的脸,她快要忘了她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喜欢他。
心想,要是让陆荀想到她把他的钱都给死对头花了他会气死的吧。心中终于出了一口恶气。
高考最后一个月,她又是一场约会,阎薪火刚出校门,就被李儒白拦住了。
少年似乎等她很久了,他一个人在冷风中站着,很是孤寂,他像一座雕塑。
他两侧的手指僵硬的弯了弯,他已经不会笑了,青涩的眉眼居然有浓重的疲倦感,他不在生机勃勃,像是冬天要枯死的树。
眼下黑眼圈很是吓人,他好像没怎么睡过好觉了。
阎薪火皱眉,他怎么成这幅样子了,“今天不是模考吗?”
李儒白紧紧拉住她的手,说:“你最近在躲我,为什么?”
“如果是我的情绪影响了你,那对不起,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。”
他的声音沙哑,闷闷的。
阎薪火不想让李儒白知道陆荀的事情,便让他放手,他不肯放,她就发火了:“没躲你,金主的事儿,你管不着!”
李儒白只好放开她,他沉默了许久,跟着她说:“好,那今天模考你出去干什么?”
阎薪火说:“见人。”
见谁?李儒白一瞬有危机感,这种危机感已经侵扰他好久了,于是他说: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阎薪火不想让他去,今天有考试,他去干什么呢?她推开他说:“你回去考试,你跟着我干什么。”
李儒白被她推开,不肯走,他发觉想这个字越难说出口。他还是固执又任性的说:“我不想考。”
阎薪火气死了,他退步了自己意识到没有了啊?“回去啊你!”
李儒白犟死了,执着的说:“我不回去。”
他那么大的人,她压根赶不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