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侧躺了会,随即翻身而起,穿上衣服从房间离开。
她没有留下任何东西。
而顾靳怀是被外面大力的敲门声给吵醒的。
他烦躁地睁开眼下床,脑袋有点昏沉沉的,昨晚的一切他就跟喝断片一样,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打开门,几架摄影机对准他咔擦咔擦地拍着照片。
有人伸长脖子往里面看,发现什么都看不见后,没有经过顾靳怀的允许就往里面闯,一个个十分激动。
只是等他们看见床上空无一人,神情错愕。
顾靳怀冷眼瞧着他们,捕捉到他们刚刚的兴奋和现在的失望惊讶。
仿佛他们觉得酒店里应该还有人。
“谁让你们来的?”顾靳怀抬手按着太阳穴,虽还没有把这一切弄明白,但他清楚这群记者突然冲进来,肯定是有人指使的。
有记者已经把衣柜拉开,洗手间的门也被打开,就连 根本藏不住人的抽屉柜都检查了一遍,窗帘也被拢到一起。
记者们面面相觑,谁也没有回答顾靳怀的话,当他准备重复一遍时,记者们快速从房间离开,临走前还将门关上,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顾靳怀看着房间的布设,嘴唇抿平。
他记得昨晚让安安叫代驾回家,怎么会住在酒店?
上车他就睡着了,睡着后的记忆丝毫记不起来。
而且……顾靳怀想到他看见自己身上的吻痕和抓痕,眸色暗沉。
他虽是个雏鸟,但这个年纪,该懂得都懂。
昨晚房间里绝对不止他一个人。
记者们的出现笃定他心里的怀疑。
他将手机拿起来,看见顾安安发的微信。
“表哥,对不起,是我对不起你,我也不想的,但爸逼着我给你下药,他还骗我那药只会让你昏睡,我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,以后你要提防着我爸,谢谢表哥拿我当亲妹妹一样对待,你对我的恩情,我来世再报。”
顾靳怀面色骤变,捞起外套朝外面跑去,一边跑一边给顾安安打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