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，一旦有冲突，他也可能会变成今天的顾靳怀。
包厢的氛围骤然变得很低气压，让人觉得喘不过气。
沈琰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，盯着宋景的眼神，她俯身就想要把桌上的合同拿回来，不打算再做这笔生意，那知道顾靳怀突然开腔。
“只要她告我，你就签合同？”
宋景愣住，眯眼看向他，简直不可思议：“你别告诉我，你为了帮她拿下这个项目，还要让她告你。”
在沈琰的手还没有伸到桌上时，顾靳怀先一步将合同拿到手，翻开到最后一页，把笔盖拧开递给宋景。
“签字吧，只要你签字把投资款打到沈氏集团的财务部，她会告我的。”
顾靳怀神色平静的令人发指。
沈琰心却跌入谷底，她也不知哪里来的怒火，上前要把合同抢过来，却被顾靳怀抬手一把按住，她没扯过来。
“放手。”沈琰厉声。
“你松开，别把合同毁坏。”顾靳怀没有碰她的手，反而对贺逸尘说。
“你过来把她的手指挪开，不然这份合同被毁坏，今天就真的无法签约。”
贺逸尘对宋景有一肚子的火，他也有瞬间不想再合作，但看着顾靳怀这么卑微的姿态，他突然就释怀，也没那么生气。
都是为了琰琰，顾靳怀可比他卑微太多。
掰开沈琰的手指，贺逸尘从后将她紧紧抱住：“琰琰，他想要做什么你不用管，只要是他心甘情愿做的，那就跟你没关系。”
哪能没关系？
顾靳怀是为了她才这样做的。
她就是最大的关系。
“宋总，签字吗？”顾靳怀蹲在地上，仰头看着宋景。
宋景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，脸色铁青，他指着顾靳怀的鼻子：“你简直没救了，她已经是个结婚的女人，你竟还喜欢她，没有沈琰你是不是不能活啊。”
“是啊，你怎么知道。”顾靳怀朝宋景一笑。
沈琰心发颤，她呵斥：“顾靳怀，你别发疯，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