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青璃觉得好笑,她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情况。
“什么和解书?真是莫名其妙,我还没吃早餐,挂了。”
“云青璃!我不管你怎么闹,家事你闹到警局来就太过了!
我妈做的再过,她也是你婆母,你懂点事,现在马上过来。”
沈寒舟嗓音越来越沉,带着克制不住的怒火。
云青璃将手机从耳边拿开,“我要是不呢?”
沈寒舟站在警局办公大楼的外面,风吹起他发梢已有了初冬的寒凉,他俊逸眉目也一片沉冷。
“阿璃,你非要这么报复我吗?如果你执意如此,我就只能断了榕城那边的医药费了。”
他嗓音凉寒。
榕城的姥姥有肾病,虽还没到换肾的地步,但半个月要做一次肾透析。
姥姥不肯过来,榕城虽消费水平比不上这边,但云青璃都用的是最好的治疗方案,花费也不算低。
云青璃不敢相信,沈寒舟竟拿这个威胁她。
他简直不算个人。
她嗓音因愤怒而轻颤,“沈寒舟,你还算个人吗?我姥姥也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,当年若非姥姥拿出我爸的抚恤金,你早就跟你妈你妹妹住桥洞去了!你现在这样对她老人家?”
“阿璃,我也不想的,是你逼我的!现在马上过来!”
云青璃什么都没再说,愤怒挂断了。
但沈寒舟知道,她会来的。
可他捏着手机,手背上青筋凸起,眼底却一片沉郁烦躁。
那种无法掌控的惊慌感,那种事与愿违,将她越逼越远的失控感,让他暴躁异常。
而且,他是真感觉云青璃不一样了,她好像根本不在意他的感受和情绪。
好似有什么要从他的身边飞走,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抓握住,也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。
这种不确定感,像站在悬崖边,随时会一脚踩空,坠入深渊。
一小时后,云青璃还是出现在警局门口。
她下车便一眼看到了站在办公楼外树下的沈寒舟。
男人指尖燃着一根烟,身影挺拔,气质卓然,俊颜在烟雾下显出几分沉郁落拓。
即便办公大楼外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