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洛溪和水生二人再次回到潮渔村时已经是他们离开的第十三天。
若不是离开前她和老娘交了底,恐怕卞老太要发动全村的人出去寻她。
只是看着跟着小闺女一起进家门的水生,卞老太心里有些犯嘀咕。
她偷偷把小闺女拉到一边低声问道:“你不是说你跟着商队去清波府,怎么水生会跟你一起回来,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有事瞒我。”
白洛溪嘿嘿一笑,将一张百两的银票塞到老娘手中,“您老瞎琢磨啥呢,快把卖珍珠的银钱收好。”
“你少糊弄我,不然水生来咱家干啥?”
不是卞老太多疑,而是水生一般很少进村,更不要说去登谁家的门。
“瞧您这话问的,您忘了上次出船二哥、三哥舍出去的大黄鱼了?我这不是看二哥他们两个人忙不过来,把水生招到咱家里做长工。”
看我信不信你的鬼话,卞老太嘀嘀咕咕的走去招待水生,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,一个人讨生活不容易,大不了就是自家多副碗筷的事。
岂不知,这是水生自己提出来的,白洛溪原本打算将卖珍珠的钱分对方一半,可水生却说什么都不收,只要了之前谈好的一百两。
另外唯一的要求就是能进工坊做工,可作坊里都是女工,这个地方实在是不适合水生,于是她便想到了自家的渔船。
水生水性好,力气也大,正好做二哥两人的帮手,虽说这个人身上有秘密,但只要彼此相安无事,倒也无碍。
晚上,白家难得的吃了一次团圆饭。
因为县城食铺生意好,自开业以来白海生一家和月牙几乎都没有回来过。
这次也是为了商量田地的事情,这才一起回了村。
“咱们家都没有人种过地,具体那块地种啥?咋种?还是得商量出一个章程。”
卞老太也在为这件事发愁,眼看田地可以下种,竟难在了这一步是她没考虑到的。
白洛溪看的实在是有些不懂,这件事很难解决吗?
“娘,您让大哥请个种田的老把式回来不就好了。”
“说的轻松,请人不得花银钱,那块地收成啥样还不知道呢,万一收成不好这些银钱岂不是白撒出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