宠辱不惊,淡看庭前花开花落的样子。
这时,笆鸡偷偷摸摸地来到韩稹的旁边,他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裳,低声细语:“稹哥,你怎么不上去给荞姐道个歉?还坐在这里干嘛啊。”
笆鸡急问,他脑子简单,觉得有错就认错,这时候还装什么酷,这不是傻吗?
可到底是谁傻?
韩稹看了一眼笆鸡,嘴角扯出一抹冷笑,应道:
“不能去,笆鸡,她这是在和过去做道别呢,我若是去了,她可能连对我就连恨都没有了。那时候,真是什么关系都没了。”
说完,他便起身离开了小厂房。
见韩稹离开,他舅妈刘锦绣赶忙叫了一句。
“阿稹?”
接着表弟陈飞也开口大喊:“稹哥,饭还没吃完呢?你去哪?”
“………”
没有回应,什么回应都没有。
台上,南荞默默走下台,她感觉现在的自己轻松了许多,成长过程中其中一条必经之路就是直面过去的伤痛。
生而为人,没有谁是不会犯错的,犯错其实不可怕,可怕的是永远沉浸在错误里出不来。
南荞想自己终于是勇敢迈出了这一步。
春回大地,万象更新,心事同漂泊,生涯共苦辛,无论去与住,俱是梦中人。
往后的日子就是新的篇章,谁也别回头看,醉来不复思天涯。
韩稹走后,笆鸡越想这心里越郁闷,他知道南荞那里问不出什么,所以,这年夜饭刚吃到一半,他就偷偷溜走了。
笆鸡离开厂房直奔护城河坝,他知道韩稹一定会在那里。
不出所料,他真的在那里。
只见韩稹孑然一身站在河坝上,他孤单的身影在辽阔的夜幕衬托下显得落寞无比。
那一刻,笆鸡竟然从韩稹身上体会到了“可怜”两个字。
恩,就是可怜,他以前一直视韩稹为偶像,因为在他的眼里,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。
这神是多牛逼啊,什么事都难不倒他,可直到今天笆鸡才知道原来神也会有让人同情的时候。
停顿片刻,笆鸡朝着韩稹走去,他来到他的旁边,与他比肩而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