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啥?”
朱允熥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,手里捏着个茶杯,像个看破红尘的老道士,语气里透着三分不屑七分倦怠。
“吴王之位啊!”
茹瑺一拍大腿,激动得差点把桌子掀了,声音都高了八度,“那可是开府建牙的大权!有了王位,就能正大光明地拉帮结派,跟朱允炆那小子硬碰硬。何况吴王在咱大明地位尊崇,谁得了这位置,皇上心意不就摆明了?那些墙头草还不跟雪片似的投过来?好处多得数不过来啊!”
茹瑺说得眉飞色舞,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站在殿下身后,吆五喝六地指挥着一群新投靠的小弟。
他昨晚可是熬了一宿,翻着奏折分析局势,今天来这儿可是带着“充分准备”的。
满心觉得自己这波分析能让殿下刮目相看,恨不得给自己颁个“最佳谋士”的锦旗。
结果,朱允熥冷不丁冒出两个字:“北征!”
茹瑺眼睛一跳,整个人像被点了穴,愣在当场。
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,茶水晃荡着差点洒到他那身价值不菲的锦袍上。
他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:“殿下,您……您……”
脑子里却像炸开了锅——北征?
他看了兵部那么多奏报,自以为独家破解了皇上心思。
没想到朱允熥早就把这盘棋看透了,还下得比他深好几步!
朱允熥随手扔过来一封奏折,语气平淡得像在聊今天天气:“这不难猜。”
茹瑺赶紧接住那奏折,手忙脚乱地翻开。
耳朵却竖得像兔子,生怕漏听一个字。
奏折上的墨迹还没干透,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松香味,他低头一看,果然是兵部的密报。
“皇爷爷想建万世王朝,北方的威胁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历史上多少王朝栽在北方民族手里,皇爷爷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洪武二十一年,蓝玉在捕鱼儿海把北元揍得满地找牙,现在正是北元最虚的时候。
二十一年,皇爷爷让漕运总督秦可望运十万石粮草到宣府;
二十二年,河东的存粮全送大同;
二十三年,河南粮草偷偷摸摸囤到北平,再运去关宁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