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自寻死路。”杜荷脸色凝重,再次拱手行礼。
“去吧。”李承乾含笑挥手,杜荷这才弯腰退下。
直至杜荷的身影从视线中淡出,李承乾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消散。
惊动对手,一次怎么够呢?
就像铲除祸患,仅仅一次又怎能解决问题?
房遗爱没有第二种选择。
……
雍州官府,后院正厅。
侯君集轻轻地敲打着桌面,目光不悦地盯着贺兰楚石,说道:“所以你把那块银铤送回去了?”
“是的,岳父大人。”贺兰楚石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张,在展开递给侯君集的同时补充道:“不过我额外做了一份该银铤缺损部分的拓片。”
侯君集认真检查着面前展示出的图案,随后问:“这真的跟从周维处发现的那个吻合吗?”
“我已经对比确认过了。”贺兰楚石微微欠身回应。“哦!”侯君集微微点头,陷入沉思,随后继续说:“这意味着谢季卿手中的银条是由房遗爱提供的。那么在周维那边找到的肯定也来自同一个人之手,并且此人策划了针对太子殿下的阴谋之后再进行灭口行动。”
“太子认为证据尚不足。”贺兰楚石郑重其事地说。
“获取更多证据并不难,只需搜查房遗爱住所……但实际所有这些财物名义上属于吴王名下,除非能够进入吴王府才行。”此时侯君集显得异常纠结,摇头叹息着自语道:“没有人能够在没有诏书的情况下擅自进入吴王府,因此想要收集到确切的证据很困难。”
“正因为如此,太子才计划先行试探虚实,但这需要时间准备。”贺兰楚石神情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没错,对付像房遗爱这样的人不会那么简单,他很有可能会派遣他人代劳……事实上几乎可以肯定这一点,直接捉拿他是极其困难的事情。”
侯君集望着前方缓缓地说道:“如果只有洛阳能成功擒获那个刺客并将人带回长安,在两地同时提交至陛下御前审判的话……”
突然间,侯君集抬起头注视着贺兰楚石,开口问道:“你觉得我们能否直接将整件事情向陛下汇报?”
贺兰楚石一时之间感到困惑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