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纸。\"
房玄龄的声音像浸过蜜的银针,\"至于纵兵劫掠云云,实乃边军哗变时不得已\"
魏征突然咳嗽两声,惊得檐下铜铃叮咚作响。
这位谏议大夫今日特意换了件洗得发白的孔雀补服,此刻正盯着御案上那柄诛邪刀出神——刀鞘缠着的玄绸,还是三日前从侯君集蟒袍上撕下的。
李承乾垂眸盯着袖口蟠龙纹,眼底掠过一丝了然。
侯君集这招弃卒保车用得妙极,轻罪认得痛快,重罪推给\"哗变\",倒把球踢回了兵部。
只是父皇案头那摞血书证词里,分明有高昌王女咬破指尖写的控诉状。
然而
“但在深入调查过程中发现,存在问题并不止他一人。”
房玄龄看向对面坐在长孙无忌旁边的魏征等人说道,“另外还有行军总管薛镇山涉嫌强行夺取高昌女性一事尚未查清……”
“这种说法似乎不够准确。”
长孙无忌打断了房玄龄的话,平静地提出异议:“据说目前那两位来自高昌的女孩正在长安,只需要询问一下就能知道真相。”
这一言论令得李承乾惊讶不已地抬起头望向长孙无忌。
今日早晨才结束由房玄龄主持的与刑部、大理寺以及御史台共同参与的询问工作,没想到下午长孙无忌不仅得知此事还掌握了确凿证据。
此时魏征开口插话:“依微臣看来,此做法不妥。”
他直接对着帝王进言:“‘君子使役以礼仪相待,而臣下亦应忠心事君’。
倘若真的要让我国的大将军当众与这些女子对峙辩论,即使属实也难免有损尊严,更会让周边各国如何看待我大唐?”
尽管表面上听上去魏征似乎是在帮薛镇山说话,但实际上这句话却彻底终结了他的政治生涯。
而早先长孙无忌的行为虽然看起来像是要把对方推向罪责,实际上却是保护之意。
反观之下,房玄龄的做法倒显得别有用心。
既然连薛镇山都曾做过这种事情,那么侯君集又是否曾有过同样行为呢?
这个问题的答案,在李承乾心中早已明了——当然做过。
恐怕就连他的父皇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