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如将来吐蕃真的侵犯大唐领土,尤其是当他成为统治者时,这种侵略行为就等同于是对他本人的攻击。
因此处理好与吐蕃之间的关系至关重要。
“我会铭记于心。”
李恪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见此情景,阎立本与陆申互相交换了一个安心的眼神。
“无论如何,无论是太子也好吐蕃也罢,这些都不是当务之急。您现在的首要任务应是专注于编写完成《括地志》,只有如此才可能占据有利位置,以免机会落入他人之手。”
说完,两人便离开了书斋只留下李恪独自一人思考着这一切。
李恪把前因后果捋顺了,这才感觉呼吸松快些。
门外恰巧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:\"主子。\"
他猛抬头,贴身侍卫张竹正垂手立在门槛外。
\"查明白没有?\"
他抄起案上茶盏灌了口冷茶。
张竹弓着腰回话:\"府里几个洒扫的确实蹊跷,但没揪出和东宫勾连的线头。\"
\"没揪出来就是有鬼,再查!\"
茶盏重重撂在案几上。李恪想起白天太子提的那桩命案,后槽牙咬得发酸。
\"是。\"
张竹往前凑了半步:\"还有件怪事,最近往咱们府上递帖子的生面孔多出两成。\"
这话让李恪后背发凉——修书的事引来各路读书人,保不齐就有浑水摸鱼的溜进内院。
\"即刻封了西角门,夜班护院加三成,进出腰牌要查两遍。\"
他扯了扯束腰玉带,\"再放个消息出去,就说太子在少府监造了不得的玩意儿,记得要说得玄乎些。\"
等张竹退下,李恪对着烛火转了转扳指。兄长啊,咱们这盘棋还长着呢。
\"嗬!\"
李承乾突然从锦被里弹起来,把睡在旁边的苏蝉儿吓得直哆嗦。
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,照得他额头上全是冷汗。
\"又魇着了?\"
苏蝉儿裹着纱衣爬过来,冰凉的手指头按在他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。
李承乾抹了把脸,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。